“傻瓜在解决仇人之后,便打算离开这个没有光明的世界。”
“可是猎人说,虽然你双目失明,但你却能获得另一种光明。”
“傻瓜重拾希望,一把抓住猎人的手臂问什么是另一种光明。”
“猎人说,只有两种人能重拾这另一种光明,一种是天赋异禀的,另一种,则是傻到无可救药的。”
“那傻瓜一定是后者了。”约伦笑道。
“猎人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后来发现,傻瓜是前者。”老人一顿。
“猎人的方法很古老,需要借助自然的力量。”
“第一步就是猎鹰,但不是猎杀,而是捕获。”
“但是过程必须傻瓜一人自己来拿。”
“猎人教授了傻瓜如何找寻鹰的踪迹,如何在清晨最宁静的时候聆听鹰的声音。”
“傻瓜学的出奇的快。”
“接下来就是制作陷阱。”
“陷阱要求的材料很苛刻,需要新鲜而坚韧的荆棘与藤蔓,同时需要一只鲜活的野兔做为诱饵。”
“每一位意在取得另一种光明的人都必须不折不扣地独立完成上面的一切准备工作。”
“猎人没有帮助傻瓜,傻瓜也没有一次向猎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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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摸索着如何挑选合适的荆棘,期间他的双手已经看不清皮肉的模样。”
“在捕捉野兔的过程,傻瓜不计其数地跌倒追捕在矫健的野兔的路上,浑身血迹,满是泥渍。”
“傻瓜度过了数不清的无眠的的夜晚,他静静地坐在树梢,学着用他的双耳感受周围的一切。”
“入冬了,傻瓜打着哆嗦在清晨伏在他的陷阱旁,在这个缺少食物的冬天,傻瓜放出了他养着的兔。”
“唳!”是鹰的长鸣。
鹰没有立马俯冲下来,而是在高空不断地盘旋,警觉地观察着猎物的周围。
鹰未动,傻瓜也不动。
从清晨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
林间的寒风把傻瓜的身体冻僵,但是傻瓜仍然咬牙藏在陷阱旁,他在与鹰较量着意志。
“嘶嘶…”
一只还未进入冬眠的蛇从傻瓜的身旁滑过,蛇似乎没有发现体温低的可怕的傻瓜,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空地上的来回撺掇的兔子。
蛇冰冷的鳞片滑过傻瓜的身体,蛇身上的腥味直冲傻瓜的鼻腔。
可是傻瓜却出奇地安静,他的呼吸平缓,心跳甚至都没有变化。
这是傻瓜这一段时间,夜夜无眠练就的成果。
绝对的平静,然后,让自己的感官释放。
鹰动了,傻瓜能听到翅膀划开空气的破鸣声。
百米,十米,逼近就在瞬息之间!
蛇向兔子发动了突袭。
“唰!”
在利齿刺入兔子后背的同时,利爪也划开了蛇的背鳞。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