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这赶车的师傅就像后世的司机,应该是喜欢聊天的,但是这个老张有点特立独行了。
不仅不爱聊天。还有点视而不见的意思!
这就让许大茂好奇起来了!就悄悄的时不时的偷偷的看这个老头子。
坐到车上的秦淮茹倒是首先发现了许大茂的不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老是看他们那一帮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姓张的老头都不跟我们说话!”小声的对秦淮茹和秦京茹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婆婆说她是个苦命的!老实人!以前好像就是因为拉车的时候和人多说了话。惹的事情!”
停了停,秦淮茹就不好意思的说道。“人老实价钱就便宜!你也知道我婆婆那个样子!我想着到村子里后!多少给补一点!”
听了秦淮茹这么说,许大茂也就明白了。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明天还是坐他的车回来。你婆婆跟他谈的到底多少钱!”
“两块!”这倒不是秦淮茹在说。而是棒梗跑过来了。听到大人说话就插了一嘴。
“唉,你这个婆婆真的是没救了!等会儿他过来了。”到这里许大茂也卡壳了。想了想,就看着秦淮茹问道。
“给多少合适!”
“我坐公共汽车加走路!来回1块1毛钱!”秦淮茹倒是没说话,只是把自己坐公交车的事情说了。
“十块。你觉得怎么样!”这次再没跟秦淮茹说了,而是看着自己老婆秦京茹说道。
“大过年的高一点就高一点,人家毕竟辛苦!”果然人都是会改变的。秦京茹衣食不愁的情况下。人也变得大方了。
很多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一个人他就是固定成一个样子。
不可否认有天生的坏种。但是大部分人是受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
老祖宗说的对呀,仓禀足而知礼节。
肚子饿了,本来懂礼节的人也不讲究了。
秦淮茹撇撇嘴心里想的是。“就你们大方,就你们人性。那还问我干啥!”
秦淮茹这个时候是压抑着自己感情的。不敢长时间看着许大茂。不过都是从小长大的。秦京茹也不是傻的。这一路过来,秦淮茹偷偷的看许大茂。
但是就是不说破。唉,就是看着!
等这个骡子吃完,然后又喝了一阵水之后。老张头磨磨蹭蹭的过来。先是绕着骡子看了一圈。然后再架上板车。
这种大牲口真的是通人性。架板车的时候。骡子还会自己退几步。让板车更方便的架到自己身上。
老张头和这个骡子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一会儿的功夫就架好了车。
等人坐好之后。把鞭子在空中虚扬了一下。“啪”的一声。骡子就迈开蹄子往前走了。“张师傅来先抽支烟!”许大茂先开了口,把烟递过去。
看到张老头把烟接了。就笑着说道。“我家那个婶子过日子是个仔细的。这大过年的,麻烦您这一来一回的!肯定是不能按照那个价钱给的!咱这样,明儿回来一起给您十块,您觉得咋样!”
哟呵,正抽着烟的老张头呐,那脸上褶子可都明晃晃地起来了呀。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的,扯着嗓子就喊上了:“得嘞,那就谢谢您嘞,东家!我可都是几十年的老把式了呀,您就放心吧,指定给您又快又稳当儿地送到地儿去呐!”
这堪称变脸的样子。让许大茂想起了另外一句话。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笑了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靠着车架子迷瞪起来。
秦京茹拿的那个被子。从头到尾就没上自己的身。
全给两个小丫头盖子了。连棒梗都冻的把身子缩了起来。
不过加了钱之后,反而还是遭了罪。这老张头明显的是听到有钱加。速度加快了。
这速度快了,车子就开始颠簸起来了。颠起来以后那就别想睡觉了。
唯一稳当的时候是被民兵还有民防组织的人给拦了下来。
老张头随身带着一份介绍信的。人家是有组织的!
许大茂,秦淮茹两个人则是把工作证拿出来就行了。
至于秦京茹根本都不用看了。不过也带着结婚证。
这是这个年代出门必须带的东西。没有人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