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贤大师之名,早已闻名于甲信越三州,今日一见,本家深感荣幸。”清定笑着说道。
只见本誓寺超贤身着一袭僧衣,肤色白皙,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似琉璃,眼神也非常坚毅。他的颜值与普通僧人相较还是非常出众的。
“国司殿谬赞了,贫僧只不过是一介普通僧人罢了,只想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罢了。”本誓寺超贤说完就双手合十。
“可是超贤大师,在这越后七郡之中,除了本家治下的东上越(东颈城郡)、刈羽郡、鱼沼郡、东水内郡、北利根郡、西蒲原郡、南古志郡等地之外,各地领主都需要遵守‘无碍光众禁止令’。”清定提醒了一下本誓寺超贤。
“贫僧非常清楚此事,可无论信仰与否,不分男女贵贱,不论念佛次数的多与少,人人皆可获得极乐往生之道。只是本宗有一部分僧人背离了亲鸾圣人之意,参与世俗权力之争,忘却了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初心。”本誓寺超贤无奈的说道,他很清楚一向宗若是继续参与对世俗权力的争夺,必然会导致教派的覆灭和衰落,但无力去阻止。
“已故叔父定宪公就是非常同情净土真宗,故而在鹈川庄、白川庄两地收容了不少被府中长尾家迫害的净土真宗僧众、信徒,甚至还重修了极乐寺、胜愿寺等净土真宗寺院。”清定很赞同本誓寺超贤的话。
“可话又说回来,若是那位定宪公仍然在世,恐怕越后七郡只会是战乱频仍、兵燹连年,越后七郡之人难以安享泰平之时。”本誓寺超贤随即话锋一转说道。
“超贤大师这又是何意?”清定倒是有些不理解本誓寺超贤会如此评价前任上条家家督上条定宪。
“已故定宪公虽然重视佛法,可并非拥有治国安民之才,加上无法约束旗下诸将,导致滥妨狼藉之事频频发生,贫僧初入越后之际,就见到了不少村落、城下町遭到上条势的滥妨狼藉,可谓是惨不忍睹。已故长尾信浓守虽然抵制本宗在越后七郡传教、建寺,但他大都能约束旗下诸将,能让越后的百姓尽可能免遭滥妨狼藉之事。”本誓寺超贤虽然不喜长尾为景,但还是就事论事,毫不偏袒任何一方。
“恩,超贤大师所言甚是。”清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