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风的两个朋友到了饭厅,秦风却找不到风山,倒是有一群人围着一个地方,不时还有人拿东西送进去。
秦风怀疑地走过去,听到风山的声音从最里面传出来,“哥们,帮我拿一下那个猪排,味道还不错;姐们,帮我倒杯水,不要饮料,对,水就行。”
三人只见风山坐在餐桌边大嚼,旁边放了一摞盘子。还有几个人在录相。
“前面录相的,你们千万不要发在网上,自己看就行,我是有律师的人,他现在很闲的,你们不要让他赚钱。”风山边吃边调侃大家。
秦风问旁边的人:“这些盘子都是他吃的?”
路人:“这哥们,绝对三天没吃饭了。”
风山转头:“秦大少,你过来了,来,坐下一起吃。”转头对坐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说:“哥们,我朋友到了,麻烦让让。”
秦大少三人见有了位置,便挤进去坐了下来。
“风先生,可别吃坏了。”秦风见风山一口便消灭一块猪排,再一口消灭一支鸡腿,担心地劝道。
“没事,我在家的时候一般吃鸡都是十支起算。知道我为什么衣服这么寒酸吗?那是因为我的钱都用在吃上了。我在家有个外号,叫超级饭桶。”风山一边吃,一边忽悠大家,他早就发现秦风看他的眼神不对,认为他就是一个大忽悠,他就偏要加深他们的这种印象,原因无它,好玩呗。
“你姓风?我叫王贞贞,是秦风的发小,他叫刘自丰,外号猪头,也是发小。”王贞贞很喜欢风山的性格,跟风山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风山,现在在郑市上学。”风山见人家自我介绍了,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秦风叫这两人来,是因为这两人都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是不是打假不敢说,但这两人在医学上说话肯定比自己有用。他觉得风山就是个大忽悠。
王贞贞:“我觉得你的胃不太正常,明天我给你做个胸超,给你看看。”
风山看了她一眼,道:“你有空,去给我盛一碗汤。我的兼职是按摩,人体结构我也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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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贞和刘自丰对望了一眼,他俩知道这风山明天要去医科大考特别行医证的,他们的导师明天就是考官教授之一,而这风山,居然只是个搞按摩的?
“你是按摩师?多少钱一个钟?咱们既然有缘分,价格合适我点你。”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青年接话。
“不贵,以前是一百,今年涨了点价,三百起步。”风山道。
“三百,你会按什么?这么贵,有特殊服务?”旁边有人问。
风山擦了一下嘴,道:“哦,我刚才少说了一个万。你还按吗?我能够把肿瘤什么的按没了。”风山说话时一本正经。
“扑......”,王贞贞刚喝了一口汤被风山噎到吐到了对面。
“一百万,你疯了?”那青年道。
风山不再理他了,说真话的人没人信啊。
只有秦风一个人脸上阴晴不定,他咬了一下牙,悄然走到外面,打了一个欧阳明的电话:“明叔,有个事向你问一下,说话方便吗?”
欧阳明:“你见到风山了,对他客气点,对你有好处。”
秦风:“但我觉得风山好像很普通啊,除了吃东西像个饭桶,没有什么特异的。”
欧阳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他感觉秦风似乎没有理解长辈们的苦心,心下在思量,是不是换个人去接待风山,要不还是自己去。这秦风如果得罪了风山,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与风山起冲突?千万不要打埋伏,这件事关系很大。”
秦风心下一跳,想起让自己接待风山时,父亲交待自己一定要接待好风山的叮嘱,心中想:“难道自己错看了风山?”
对欧阳明说:“没有,我怎么会得罪他,我还叫了贞贞和猪头过来陪他吃饭。只是,只是刚才他说他按按摩的,一个人一百万,还是起步价,有些太吹牛了点。”秦风还是把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欧阳明松了口气:“你要是不情愿,我换人去招呼就行,千万别勉强。一百万,那是怕吓你,找他按的人这是最低的价格。”
“什么?真的是一百万起步?”秦风完全惊到了。
“秦大少,我们吃好了,一会你吃完,到楼上找我们,风山请我们去他的房间。”王贞贞对秦风喊道。刚才三人讲医学知识很投机,话题才开,当然要继续下去。
刚才风山知道这两人是医科高材生,自己看医学视频和书籍有一些疑问,正好请教。两人也是学生,有人请教,那正好当一次老师,几个专业知识点一交流,三人顿时有了共鸣,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风山喜欢和王贞贞两人在一起,王贞贞开郞大方,有问必答;刘自丰表面长得肥胖,沉默寡言,实际却是个学霸,总能作有益补充。三人一会就成了朋友,秦风在一旁感觉这个世界好奇怪。自己陪了风山半天,风山爱搭不理的,而三人几分钟就成了好朋友。摇了摇头,他出去给二个朋友又开了两个房间。
三人一直交流到凌晨三点,最后都在风山的房间睡的。开始是风山问,后来则是二人问,三人都觉得获益非浅。
翌日,秦风陪着风山来到了附属医院的会议室。会议室中已经打好了坐牌,连风山的坐牌都有,在第二排。欧阳明已经到了,三人打了招呼,聊了一会就分别就坐。欧阳明和秦风是观众,坐在四排之后。
九点整,三名资深医生入场,风山见坐牌上写了刘华、钱明显、孙灵芬。前二排坐连带自己坐了六人。其中一位还是蓝眼睛大鼻子的西方人。一大群白大褂坐在四排以后的位置,三排空出,显出界线。
刘华见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们三人充当诸位的考官,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孙灵芬教授,主攻神经外科;这位是钱明显教授,主攻心胸外科;我叫刘华,主攻肝胆胰外科。在坐的都是医学新星,我们前期都经过了认真筛选,各位都有不俗的潜力。要想获得特别行医资格,非常难,我们三人,一年也只有三个推荐名额。名额有限,诸位一定要努力。
今天,我们的考试分成两类,一类是给我们当第一助手;二类是给实验动物做手术。
通过了今天的测试,我们满意的人,明天直接上台当手术医生。当然,没有合适的病人,就多等一两天。希望大家努力。
现在我进行分配;风山,你跟着孙教授去做动物实验。其余的五人,跟我和钱教授去办公室,先查看病人病历。”说完,起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
风山这才知道,原来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有医师证的,来这里,估计是想升级一下证件吧。
孙教授和两个明显是她带的学生带着风山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间实验室。里面有一个笼子,一只猴子坐在里面,看着众人,无精打采的。
孙教授是位五十多岁的女教授,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八左右,但精神很好,眼神异常犀利。
“这就是今天的实验动物,你先再确定一下病历。”孙教授示意一下,其中一个学生拿了片子和病历递给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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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山看了一下片子和病历,便问道:“在哪手术?”
孙教授的一位男学生回答:“这后面有一间手术室,已经做好手术准备。你准备好了,我就请麻醉医师过来。”
风山感受了一下手术室中的配给,见吸收器什么的都齐备,就对那学生道:“患者是我自己拎进去,还是你们推进去?”
“我们送进去,你只需要去洗手、换手术服。”
风山便走进了手术室的准备室,完成了洗手和换装,他诊所的手术室是按标准手术室建的,他每次手术也是按照标准流程走的,现在已经非常熟悉了。
进了手术室,猴子已经送了进来,被固定在手术台上。
手术室是透明的,外面还有三排坐位,可供人坐着观看手术。外面有一群观众,孙教授也在其中,坐在第一排。
风山对坐在一边的一个中年医生道:“麻醉吧,二十分钟。”
那麻醉师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给猴子进行了麻醉。
等麻醉生效后,对风山说:“已麻醉,二十分钟。”
“手术刀。”器械护士立即递上,风山将刀放进猴子鼻子中捅了一下。
“吸管。”器械护士一愣,还是将吸引器推了过来,将吸管递了过来。
“换三毫米的。”风山早就看过,这里有小口径吸管。还去边上踢过一个凳子,坐在了一助的方位。
外面的大家就只能看着风山的背,不知道他弯着腰在做什么。视频监控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他又不愿意戴视频头,大家都没看的了。
吸管很快从鼻腔送进了猴子的大脑。现在风山根本不需要用刀片开口,他的神识可以化成快刀,也可以化成布片。
猴子患的是脑瘤,虽然很大,有二公分,但却是外面,没有在大脑内,这给风山很大的方便。
护士的专业性,执行能力很强,也不多话,比自己的护士用得还顺手。自己好像在手术中没有用过护士。是不是应该找个护士呢?风山一边给猴子吸肿瘤,一边想。
十二分钟,风山抽回了吸管,给猴子鼻子中开口处缝了一针。对众人说:“手术完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手术室中众人面面相觑,惊异不定。
风山也不管,脱衣服走了。
手术室外,孙教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吩咐学生们送肿瘤去进行化验,送猴子去照片。
欧阳明笑了一笑,心想:“这小子,这回要振动京城了。”
风山出来跟众人打了一下招呼,便坐在一边继续看他的医学视频和资料。
没有一个人走,大家都想知道结果,这种动手术的方式,太惊悚了。如果手术成功了,那么,使用锯子、钻头的手术,那不是笑话吗?
几分钟后,猴子醒了,还有一些虚弱。
护士过来问风山:“有医嘱没有?要用什么药吗?”
风山想了一下,答:“给它点水果。”
孙教授作为裁判,一直在看猴子的术后情况,面上还平静,但内心却已经汹涌澎湃。
她转头见风山坐在一个角落刷视频,就觉得不舒服,风山怎么不过来找自己套一下近乎,请教自己一些问题,那多好,自己也好询问心中疑问。
等了一会,见风山连头都没有抬,这才开口喊道:“小风,小风。”
“哦,孙教授,什么事?”风山抬起头,看向孙教授。
“你给大家说一下你的手术思路吧,你刚才挡住了视线,我们都没有看见你怎么做的手术。”孙教授面上笑咪咪地说。
“我做手术的方式,其他人学不了。不过孙教授要听,我就说说吧。”
大家立即降低呼吸声,生怕漏过一个字。
“我的方式很简单,从鼻腔插入吸管,把肿瘤吸出来,就可以了。”风山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楚。
大家都想打风山,如果脑瘤手术这么简单,那他们还要学这么多年?大家都很安静,只是盯着风山,眼中有火而已。
“哦,当然,大家疑问为什么只有我能这样做,很简单,因为我知道大脑的每个部分,每根血管,还能够准确记忆肿瘤的位置,所以,我能够做成功。”风山见大家不满意,就再补充了一下。
大家真很想揍这个装B犯。
这时,一个学生拿着平板过来,递给了孙教授,大家都知道,这是头部扫描的片子及检查结果出来了。
孙教授看了一下,对风山说:“小风,如果实验对象明天没问题,后天准备进行复试。”
大家哗然,这意味着,一切指标良好,猴子的肿瘤取出来了。
秦风现在对风山,已经从轻视转变为重视,虽然年纪比风山大,却甘当小弟。
风山接下来的时间,就窝在酒店看医疗视频,还有测试,不可掉以轻心。
第三天,风山直接到了住院部手术室,患者的病历、片子昨天已经传给了风山,他提前熟悉过了。
今天的手术自愿者是秦家安排的,十二岁小女孩,医院已经宣布了死亡定论,脑瘤的位置上有大血管,还在大脑视力区里面,孩子实际已经失明,生存期估计还有三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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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试验手术,即便手术失败,也有十万的实验补偿。小女孩家人欣然同意。
秦风明明白白地把这事告诉风山,还告诉风山,如果做不了,孙教授答应换一个手术对象。但风山看了一眼检查结果,一分钟便确定了做这例手术。
“手术难度不大嘛,怎么作为这种考试试题。”
秦风听到了风山喃喃的声音,心中有些凌乱。
手术室中,除了器械护士和麻醉医师,名义是孙灵芬教授主刀,风山为一助,二名神经外科医生充当二号三号助手,刘华、钱明显两位是评委,站在边上。
“风山,现在由你进行手术指挥和操作,我在旁边看着,如果我觉得不妥,会立即停止手术,你必须服从,听清楚了吗?”孙教授说得很严肃,这是她对每条生命的尊重,也是她的医德。
“明白。”风山回答之后,看了一眼所有人,指着一个年轻一些的医生说:“由你操作抽吸机,按我的指令来就行。其他人,不准在我手术时提问。现在,手术开始。麻醉,二十五分钟。”
随着风山的声音响起,手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