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陈占才本就没有笑意的脸上瞬间一片阴霾。
刚走进院子的几人正是他老丈人柳大山和他三个小舅子。
柳大山生有三子一女,就住在隔壁村,家里有十多亩良田,在他们村也算是中等人家。
三个儿子在家种田,都以娶妻生子。
闺女柳凤娇和他珠胎暗结,当时他十六七岁,是十里八村最有前途的后生,能把闺女嫁给他,柳大山欢喜很久。
时间流逝,他考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没考上秀才,柳大山就越来越瞧不上他。
从最初的几年好吃好喝好伺候,到后来只要他一登门,柳大山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摔碟子摔碗,指桑骂槐。
那几个小舅子更是横竖看不上他,认为他就是稻秆做枕头,草包一个,没啥能耐,沾不上一点光,
喝点猫尿便牲口霸道,找茬儿耍酒疯,陈占才可没少挨他们揍。
柳大山不仅不加以阻止,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最后一次见柳大山还是在五年前,当时柳大山指着他鼻子连损带挖苦,
‘陈占才啊陈占才,瞧瞧你这副窝囊样!
年年考秀才,年年考不上,我看你就是块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死读书也读不出个名堂来!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女儿跟着你,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写封休书,别耽误我女儿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