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贪多嚼不烂,一个就够,一个就够,嘿嘿嘿。”酒德麻衣连忙摆手赔笑,开玩笑,六十年?她都不一定能活到八十岁!
看着长腿老实了,路明非也恢复了稳重:“麻衣,不如此,我能接受失败,再大的挫折也毕竟只是过去。”
“……可是老板,你看上去可不像是释然了啊……”酒德麻衣也不再嬉皮笑脸,眼神微微垂下道:“老板,你不必过于自责,这种行动还可以全身而退,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麻衣,我问你,在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路明非·突然无厘头的问了酒德麻衣这么一句话。
“……龙王的权柄?元素精灵?”
路明非一一摇头,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来自于这里。”
“您的心?”
“每个人,每条龙,每个拥有智能的存在的心。”路明非的语气逐渐深沉严肃。
“我的话可能很苍白,但从太古洪荒到车水马龙,笑到最后的的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不是无可匹敌的,而是隐忍压抑的,忍受煎熬孤独的,是为了目标不顾一切而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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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罗纳德是我的绝对危险同类,并非是因为我们两人的种族可能一致,而是我在老唐的身上感受到了意志,和我一样经受千淘万漉后纯粹的意志,他可能……已经超越了命运。”
酒德麻衣没听懂太多,但也明白了——唐·罗纳德是连路明非也忌惮的存在。
起身,路明非走到窗前,看着海天相接处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微微叹道:“
他这一去,如潜龙入渊,恐怕再见面时,已成气候啊…………”
…………
三峡,与路明非出发码头相反的对岸。
“咳咳咳。”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影挣扎着爬上陆地,不住的咳嗽,将肺内的积水吐出。
那是老唐,此刻他抱着一个黄铜罐,还背着一个巨大的金属黑匣子,身上的潜水服已经破烂不堪,像是破布一样缠挂在他的身上。
此刻的他狼狈不堪,显然,路明非将青古铜城击碎的那一击也波及到他了。
他在青铜城内部通过自己了解其内部的机关的优势,再加上水下环境对路明非的限制成功在对方手下逃离,他当然知道青铜城无法致路明非于死地,但拖住对方直到自己逃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就在他拿到了康斯坦丁的卵和七宗罪正准备离开时候。
路明非的巨剑轰然斩下,那一瞬间,青铜城的一切都被其轰成碎片。
自己很幸运吗没有被剑锋斩到,但也被卷进了激起的怒涛之中。
锋锐的飞石与金属甚至将他的潜水面罩击碎,最后万般无奈,他只能冒着唤醒诺顿的风险使用权柄。
好在这点小小的动作并未唤醒伟大的初代种的记忆。
他使用的【无尘之地】和【涡】在凶险的水底逃出生天,不可谓不狼狈。
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随手将内含七宗罪的剑匣扔到地上,他迎着朝阳缓缓举起那黄铜罐,即使再怎样命悬一线他依旧死死的抱着那黄铜罐,只因为这是他逆天改命的唯一希望。
“扑哧,呵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最终他再难自制,细微的低吟,逐渐无可控制的变为仰天长笑。
唐·罗纳德的眼中充满了狂热与痛快,像是终于得志的苦隐,又像是大难不死的枭雄。
任你路明非当世无敌,卡塞尔机关算尽又如何?
终是被我这无名之辈得了手!
三峡江边朔风吹,潜龙不吟故客回 。
此刻,我已经打碎了宿命!………………
秘党的会议室内,巨大的圆桌上播放着摩尼亚赫号传输回来的投影:苍翠的万丈神剑自高天落下,惊云破空,顷刻间“神光荡四海,山河亦换形”,被埋葬于水底青铜城被击碎抛飞到万里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