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唯没有再多的解释,只是离开前给季零甩了个信任的眼神。
而季零……季零压根没看懂。
离开的桐生唯直奔此地安保最多的建筑。
如果不是他们想趁着整个世界的目光都在东京蠢蠢欲动的魔格究极大蛇,来试图“回收”这块“露天监狱”,她或许还不会注意到这个偏僻国家里藏匿着的宇宙害虫。
原住的地球人收留了这群“失去了国土”的可怜人,却被鸠占鹊巢,被关在高墙下,被当作玻璃杯里挣扎的蝼蚁,一点点碾死。
华美的建筑坐落在这座国土的中央地带,不太美观的,就是外头散落在各地的人形黑泥。
这个种族的宇宙人死了就变黑泥,和他们的存在一样的有碍观瞻。桐生唯冷笑着甩了甩手里的冷兵器,踏进这栋属于“国家领导”的建筑。
…………
“所以她是想要我们做什么?”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灰头土脸的江祀已经完美融入了这个战争灾害区。站在门边的她伸手,把外面双目失神的女人拉进了这栋还算完好的大楼。
哪怕炸弹随时会落到头上,炸毁任意一栋楼房,她也只能进到房子里躲藏。手持枪械的零散武装人员就在不远处,拐个弯就会过来,他们开枪仅凭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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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贝利亚挤下线的季零站在精神空间里,抓乱了头发,【光给我甩眼神了,但她好像忘了我看不到她想法。】
斯密马赛,她只是个靠开挂苟活的普通人。
贝利亚坐在铺了还算干净的纸壳的窗台上,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房间里的各种视线也明目张胆的落在他身上,带着冰冷的警惕。
他是和江祀走在路上被拽进来的,她们语言不通,不代表贝利亚也不通。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离高墙很近,高墙附近基本都有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都是从墙外来的。明明是外面来的,却像巡视着自己的地盘一般,就连开枪都无比随意,全凭心情。
杂乱的房子里人并不少,男女老少零零散散也有十几个人,贝利亚是被一个年轻孩子拽进来的,看年纪大概不超过十岁。
而这孩子现在正被他的父亲护在身后,并被嘱咐些什么。
“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江祀的胳膊被女人攥的很紧,她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嘴里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可是语言不通,江祀只能安抚的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肩膀。
她没有经历过战争,再多也不过是历史书和手机视频,此刻真切的感受到身边神色呆滞的女人身上那股绝望,呼吸也带上了点颤抖。
怕的。
是打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恐惧。
该怎么办?季零摸了摸下巴。
那当然是——
“打出去。”
【打出去。】
两道声线重合在一起,江祀愣了愣。
贝利亚单边眉毛向上一挑,“想到一起了啊,那就……”
【——开打!】
“再玩会。”
贝利亚嘴角上扬,从窗台上下来:“你好像一直都很热衷让本大爷接触地球人和光之战士。”
比如放任他和那几个SSP小鬼接触,比如给凯推波助澜叫他师父。
季零:……
【我是这么隐晦的人吗?再说了接触接触怎么了,大反派又不会因为接触了地球人就变白了,我会干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你自己想接触不要拿我当挡箭牌谢谢。而且——发动这种单方面屠杀的勾史请不要和人混为一谈,不接触也罢。】
江祀:……
阿零,你的话有点太密了。
这边建议降速,显得不那么心虚。
贝利亚嘴角带笑,扬手拉开了窗户上灰蒙蒙的窗帘,和外边两个提着枪的男人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