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看着眼前躺在床上一门心思玩她手指的男人,开始后悔把他带上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指尖传来一丝疼痛把她拉回神,陆津川不善地盯着她的脸,“你在想谁?是那个臭小子吗?你当着我的面居然还在想别的男人?”
纪舒缩回手,食指指腹上多了一个不明显的齿痕,“你咬我干什么?”
“我不许你想别人。”
“我没想。”
陆津川还想说什么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打开免提,“陆总,您预定的晚餐已经送到了22楼门口。”
陆津川回复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你订了餐?”纪舒问他。
陆津川嗯了声,“我不能白吃白住吧,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都会有悦园的人来送餐。”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你做饭的。”
“我也不舍得你给我做饭,等我病好了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好不好?鲍鱼红烧肉想不想吃?或者东星斑还是银鳕鱼?”
纪舒被他说着肚子里的馋虫冒了出来,可嘴巴依旧硬,“不用了,病好了就从我家搬出去。”
门铃已经响了好一会儿,雪糕叫个不停,她快步走出客房卧室跑到门口开门。
饭菜摆上桌后她去叫陆津川。
陆津川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像被小刀剌开痛得不行,根本没有胃口。他压下身体的不适,撑着起来走到餐桌前。
纪舒正蹲在地上帮雪糕倒狗粮,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莫名的温馨。
一狗两人,三餐四季,晨昏朝暮,平凡浪漫。
陆津川第一次对家有了一个具体而直观的感念,它精确到了一盘菜,一盏灯,一杯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纪舒。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只是他深知这样的日子等他病好了就结束了……
如此简单的生活却在这一刻成了奢望。
陆津川心底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纪舒喂完狗转头就对上了陆津川的目光,眼眶通红似乎还泛着水光,她洗完手坐在她对面,“你怎么了?”
陆津川吸了下泛酸的鼻子,低头干饭,“没事,有点难受。”
“你等等。”纪舒从雪糕的狗粮袋里翻出温度计,帮他量了下温度。
37.9。
“温度降了一点,等会吃完饭后再吃颗退烧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