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齐白站在院中,看着屋子上挂的牌匾有些苦涩。
那人应当是进了祠堂里面,因为窗户上透着暖黄的光。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次这么久才回来?”
屋内的说话声传了出来,苗齐白离得有些远,但依稀能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瓶瓶罐罐碰撞的清脆声响。
苗齐白皱了下眉,是祠堂里那人受伤了吗?
他贴着墙角往祠堂窗下挪去。
祠堂在十年前那场大火中烧毁了,苗齐白不知道。
在他从未回过此地那些年,祁殇和李子昂两人将祠堂
重新修葺了一番,又将忘忧门诸位门主的牌位重新请了过来。
祠堂侧面也供奉着许多牌位,有些有名字,有些没有,这都是十年前忘忧门的弟子。
祁殇重新给牌位前的香炉里上了三炷香,这才在李子昂的眼神示意下脱下了血迹斑斑的衣裳坐到蒲团上。
他的身上有数道伤口,不像普通的刀剑伤,伤口血迹泛着紫红色,显然是伤他的武器染了特殊的剧毒。
李子昂瞧着那伤口颜色,问,“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瞧这颜色不像普通毒,是蛊毒吧?”
“嗯。”祁殇板着一张冷脸任由李子昂给他处理伤口。
“将军府那两个小子想查天眼,那是拓跋烈组建的,早些年听说拓跋烈在天眼里放了个非常棘手的人坐镇,那两个小子现在恐怕还对付不了那人。”
“亦之和镇北将军府有些关系,这些日子住在那里。”
“我怕亦之会被牵扯进去,所以想先去打探打探。”
“听说天眼组织神秘得很,你这是找到了?”
“找到了,不好进,那人没露面。”祁殇皱着眉,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冷气直往外冒,“这些年拓跋烈造了不少怪物,有一半都在那里面关着。”
李子昂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是知道那些怪物的,前些年祁殇抓了一只回来研究,他也参与了,那东西制造过程残忍,制造出来后可是个大杀器!
“你的伤就是在那里弄的?”
“嗯,遇到天眼两个罗刹和魑魅魍魉那四鬼了。”
“幸好你的体质百毒不侵,不然怕是回不来了。”李子昂庆幸地说道,给他缠好纱布,又问,“你上次走时说去将军府看看亦之师弟。”
“你见到他了吗?”
苗齐白此刻已经贴着墙角到了窗下,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楚了许多。
“嗯。”祁殇正在穿衣裳,闻言嗯了一声,透着一股凉意。
“他,还好吗?你们见过了?”李子昂问道。
“偷偷瞧过一眼,他最近有些忙。”
“你不打算和他见一面吗?”
“他还在恨我。”
苗齐白听见那个凉薄的声音有些低落,“来之前我又去见过他一面,他染了风寒,我怕他见到我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