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能看着我们的劳动成果变成我们讨厌的样子。”
有村民探过脑袋:“仙儿国师,那我们这条河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我倒是想到一个名字,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人群里有人道:“什么名儿?”
“和平河,如何?”
“和平河?”大家一怔,不知其意。
“我希望我们两个国家的百姓,都能友好相处,不起战乱。
这和平河,是我们幸福的见证。
更是我们一生的目标!
战乱,倒霉的不是领导者和实施者,而是我们这些贫困的百姓。”
“不错,我喜欢。”陆明州一脸认真,首次给出自己的答案,“明日让人在这河的旁边,打下石碑。”
“两块?”
“留州一块,是给西辰国的百姓看,索南里一块,是给东昭国的百姓看。”
这样,不管是从东昭国过来的百姓,还是西辰国过来的百姓。
都能清楚地知道,这条河,叫和平河。
沈暮云欣喜:“还是子渊考虑周到。”
“不是阿云起的名字,我也想不到这些。”
沈暮云的和平河,得到了底下一致的认同。
陆明州也打心眼里尊重沈暮云的想法。
“要是仙儿国师当年就出现,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森森白骨。”
“打仗就是会有牺牲,这无可避免。”
沈暮云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
此时,高悬的圆月照在和平河中间,夜风呼呼地穿梭在野草里。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一首诗来。
“杀声沈后野风悲,汉月高时望不归。白骨已枯沙上草,家人犹自寄寒衣。”
(注:出自《吊边人》)
沈暮云伤感地往上前:“好了,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入河对面。”
当收工的声音传来,大家拿着工具,都往家里赶去。
这开道,也是工作。
月光下,干活的人,脸上都弥漫着满足的笑。
唯独陆明州站在身后,低喃着那一首诗。
他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你怎么还不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