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宋莲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心中暗骂亦兰是个胡乱挑唆的贱丫头。这话里话外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兄妹两个在这里白吃白喝,病好了也赖着不肯走吗。
果然,就听柚柠淡淡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已经痊愈,想来宋姑娘是要急着离开了。亦兰,给他们拿二两银子,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容易。”
不等宋莲摇头,亦兰立刻开口道:“是!奴婢即刻就去安排。”
柚柠的小脸被包裹在镶了狐毛的风帽中,鼻尖已经冻的微微泛红,她想起了宋婆子让人打探出来的消息,心下一阵厌烦,懒得和她多说。
看着二人相携着离去,宋姑娘的脸上没了血色,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亦兰。
这丫头面白如玉,头上插着老大一支桃花金簪,连耳坠子也是金的,这份穿戴打扮,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要强上不少,可见在夫人面前是个极为得势的狗奴婢。
亦兰随手就掏出了二两银子,往她手上一塞,说道:“请吧,宋姑娘。回去快些收拾东西,我还要去侍候夫人,这就不奉陪了。”
宋莲气呼呼的回到了暂住在前院的屋子,她的哥哥宋岩正倚在被子上,翘着二郞脚,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还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
他刚端起茶碗,就见妹妹从外面走进屋,脸色阴沉得如锅底一般,于是嘲讽道:“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乌鸦还想攀凤凰!那个沈大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人家是什么门第,能看上咱们?好歹你也撒泡尿照照镜子。”
宋莲咬着牙不说话,只愤恨的看着他,她原本也没想攀上那样一个人物,何需他这样讽刺自己。
在两个月前沈砚辞带着巩云逸离府的那日,她曾偷偷扒在门边打量过他们二人的样貌。
沈砚辞她是绝对不敢高攀的,至于巩云逸,她还从没有见过生得那样漂亮的男子,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不过一个幕僚而已,拿下应该不成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