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今的南知鸢,与当初刚进谢府时候,几乎能算得上脱胎换骨了。可若是让她细想南知鸢何时变成如今的模样的,老夫人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
她听着南知鸢的话,虽不知晓南知鸢为何问到她这儿来了,老夫人还是如实摇了摇头:“未曾。”
想着南知鸢方才问的话,老夫人眸色也微微一动。
谢清珏是孝子,便是去湖州那一趟时,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都有三封信寄回来,可如今...去云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光景了,可听着南知鸢的话,谢清珏便是一封信都没有往家里寄。
如今临近年关,这种事情是断然不可能在谢清珏身上发生的。
老夫人盘着珠子的动作瞬间一顿,那圆润的玛瑙珠如今在她的手中却愈发的带有砂砾感,刺得她指腹都在发疼。
可老夫人毕竟是整个谢家的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他不写信来,我们给他写。”
老夫人抬起浑浊的眼,看着南知鸢。
“我说,你写。”
南知鸢几乎都没有思索,便直接点了点头。
她走上前,老夫人身侧的嬷嬷已经替她将书桌给整理好了。
宣纸摆在上边,南知鸢拿起笔来,看向老夫人。
“母亲,您说。”
老夫人微微颔首:“盼夫君安。”
南知鸢落下这几字。
老夫人瞥了那纸上一眼,南知鸢的字虽然平日里并未过多练习,却也有一份规整的好看。
老夫人默不作声地微微颔首,而后继续道:“母亲病重,望早日归。”
这几个字一出,南知鸢刚要落下的笔瞬间停滞在了原地,她抬起头来看向老夫人,满眼的不可思议:“母亲,您?”
老夫人微微一笑:“无妨,不过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