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瑾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带着一丝甜腻。她顺着香味走过去，发现是一个柜台上摆着精致的玻璃瓶，瓶身上贴着外文标签，看起来十分高档。

“这是什么味道？”苏瑾好奇地问柜台后的店员。

店员是个年轻姑娘，烫着一头卷发，穿着一件时髦的红色连衣裙。她抬眼看了看苏瑾，见她穿着朴素，身边还带着几个同样穿着普通的孩子，语气有些冷淡：“这是香水，法国进口的。”

苏瑾并没有注意到店员的态度，依然兴致勃勃地问：“能让我试试吗？”

店员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这香水很贵的，试了不买可不行。”

苏瑾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乐乐已经站了出来。她仰起头，瞪着店员，声音清脆却带着不满：“你态度怎么这么差？我妈妈只是想试试，又没说不买。你们百货大楼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怎么还挑客人？”

店员看到一个小姑娘，长得柔柔软软的，怎么这么厉害，便说：“小朋友，我们这是高档窗口，你们买得起吗？”

“你都还没问怎么知道我们买不起？”乐乐反驳。

店员瞥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冷笑道：“如果我不知道，我就不用干这行了。”

苏瑾原本温和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她并没有立刻发火，而是轻轻拉住了乐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着店员，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志，你这话说得不太合适吧？百货大楼是人民的商场，不是只为某一部分人服务的。我们既然是顾客，就有权利了解商品，也有权利决定买或不买。你这样以貌取人，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店员被苏瑾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冷笑僵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朴素的女人说话竟然这么有分量，一时间有些语塞。

苏瑾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买不起呢？难道穿得朴素的人就不能被服务了吗？主席说过，为人民服务是根本宗旨，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违背了这个宗旨？”

这时，旁边的顾客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看了过来，有人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