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嘴了,让白珩看见了,不知道又要被她添油加醋的在仙舟里传成什么样子。”

“那剑首大人怕被白珩看见吗?”祝白嘴角弯弯,貌似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回应他的,则是一双紧紧相握的手,十指紧扣,掌心温存。

镜流抚摸着剩下的那个淡红色的残月耳坠,同样给祝白带上,唇角微张

“这就是你特意用军功找怀炎将军打造的耳坠吧。我们可以借助它在万米范围内用命途之力交流而不出声,同时带有工造司配置的能量护罩和防止窃听功能。不知道师尊知道为了这次玉阙之行你用了自己的军功,她会气成什么样子。”

“哎。”

祝白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符尘扶起来,听话的从镜流手中接过在罗浮给她带的甜食,老老实实低着头接受着自家老师的抱怨,却没有停下和镜流的交流。

“她的年龄在仙舟人中已经不算小了,不是谁都像怀炎将军一样,可以抗住魔阴身,硬生生的把它压制下去保持清醒,更何符尘把自己大半辈子的时间用在了云骑军培养和我们两人的身上。”

“既然符尘有回来的想法,那我们两个当徒弟的这次的任务就是替她扫除一切阻碍,让她了却自己的心愿,好让她多撑一段时间。”

镜流:“拦下她,不然她参与和丰饶民的战争太难了,我们又能撑多久。上次讨伐步离人,若不是你提前卜卦算到她离开朱明仙舟,我又怎么拦得住她呢?”

“她是个真正的命途行者,巡猎的光亮一直闪烁在她的身上,不懈的抗争就贯穿了符尘的一生。”

祝白莫名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个道理白发赤瞳的少女一样很懂,但难道就因为自己懂得这个道理就要让培养自己,关爱自己一生的师傅去送死吗?

可是若是不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又是否能够真的如祝白和镜流所愿。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

一个粉发青年出现在远处,不算宽大的肩膀,一个人就那么孤单的站着。

这个人的出现让训斥祝白的符尘愣了愣。就好像见到了世上最害怕的人一样,让符尘感到无措,心虚不已。

在这个时刻,那个白发赤瞳的少女缓缓走到符尘旁边,拉着自家师尊的胳膊,替她挺着腰杆,给了她无形中的底气。

而同样有着卜者身份的祝白,在让机巧鸟搬运走那些礼品后挡在了符尘的面前,用自己的背影替还没调整好状态的师尊组成一道屏障。率先离开 ,走到了那粉发青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