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祝白早想找倏忽,和他打一架了。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那么这件事早早就做完了。

还不说倏忽的特殊性。他是曾经可以和药师一起坐而论道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令使走到了这条路的顶点,至少在祝白看来 这群人里一定有这个丰饶令使。

脚步不断,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巷子,一座庭院就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

庭院里,两柄长剑放在特意凿出来的墙壁上。外面还有几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一个白发剑客倚靠在二楼的木窗上,手里拿着一段黑纱。

祝白笑的格外真诚,就是这笑容在符尘的眼里显得没有小时候的祝白看的那么温馨了。

“是只有她你给了记忆,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符尘撇过头,故意抱在怀里遮挡的手不断的扣着手指。

但这幅场景却尽入这位年轻太卜的眼眸。

门外发出的杂乱声吸引了剑客的目光,镜流把陪伴自己许久的黑纱收起,眼神恍惚,看着这片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庭院。

“回来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现在让你们保留开口的机会吗?”不看镜流,把头低着,祝白的眼睛就从未从这股明亮的粉色身上移开。

也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看神。

一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刺的轻笑从符尘的嘴里传来。

一个响指响起,被祝白攥着的身体直接挣脱,稳稳的落在了庭院里。

“让你小子显摆了一下,总该让我回来找回点儿当长辈的样子吧,不用怀疑,在罗浮仙舟上的那几位都差不多,至于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那要问你自己啊。”

符尘张手,一股吸力直接打碎院墙上的那层玻璃,把被安置在那里的两柄长剑吸入入手中。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祝白皱着眉,感觉记忆和欢愉命途一定有一部分重叠,但是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