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不就是砍了个阶下囚嘛,而且你蹲墙角听了我那么多话不是挺满意的嘛。”

望向苦笑的景元,身高不如景元的祝白不满的撇撇嘴。

占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儿,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完的。

说着,青年将长刀收回,力量重归体内就要离开。但眼见回去的路被飞霄一行人堵死,也只好再次凝聚长剑在脚下,准备沿着那条通道回去。

但就在这一刻,发觉祝白有离开的迹象,景元只是惋惜的看着祝白,同情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出景元所料,一双白皙中渲染了一层寒霜的玉手突兀的出现在祝白的肩上,镜流贴了上来蛊惑的声音不断的传入祝白的脑海

“小白啊,你不是来找机巧的吗?机巧现在在哪?”青年只感觉脚底瞬间被冻结,整个下半身都动弹不了丝毫。

飞霄身后,一群云骑都极为默契的将头别开,更有胜者无人命令就转身离开了这幽囚域最底层。

唯有怀炎一人,以好奇的目光,探究的看着突然面若冰霜的镜流。

“白珩的机巧之身呢?莫不是被景元藏在倏忽的血液中你翻不出来了?我还以为虚无令使的实力足够你从这血湖里捞一件东西出来呢。”

“景元……”镜流的声音幽幽的传开,钻进景元的耳中

“哎那个师尊啊,徒儿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徒儿保证没对白珩的机巧之身做过什么手脚,这都是师叔自己造的孽。”

景元举着手,言辞陈恳,生怕自己被祝白牵连上,连忙将自己和祝白撇清关系。

镜流声音里透着寒意,昙华剑将青年彻底冻上,手中冰剑剑气肆意,直接将祝白上方被祝白堵死的通道一剑轰开。

通道下方,飞溅的石块在接二连三的剑气下四散奔逃,连同站在通道下方的景元也四处闪躲。

在看空中,被镜流抓住,耷拉着脸的祝白隐晦的用眼神警告了景元 暗示如果景元敢把自己刚刚和倏忽的谈话透露出去,从今以后的每个晚上,景元就可以在休息时睁着眼睛了。

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影如影随形的跟着景元,不定时的给他敲闷棍将他吊到神策符最上方供众人瞻仰。

但可惜的是,这隐晦的警告,在镜流眼中却像是毫无遮掩,故意向她挑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