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有意思——于钰泽这么多年跟鸵鸟似的藏着掖着。
她妈妈,那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女人,非要把她从那壳子里拽出来,直面那些个血淋淋的真相。
于钰泽心里跟明镜似的,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被那家伙欺负的时候,她妈妈就在门口露了个衣角。
那时候,恨意估计把她心都给塞满了,要不她也不能抄起东西就往那畜生身上招呼。
结果她妈妈事后还抱着她哭,说什么“于钰泽,妈对不起你,妈没本事保护你,你别怪妈”。
现在想想,于钰泽觉得自己那时候傻得跟二愣子似的。
她妈妈那道歉啊,纯粹是给她自己自私的行为找借口呢。
于钰泽还傻呵呵地给她找理由,说她妈妈一直胆小,不敢冲上来救她也正常。
殷桃瞅着于钰泽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前天还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就这样,伤心归伤心,哭过痛过就藏心里,不让别人瞅见。、
不过,殷桃琢磨着,也许于钰泽 是真的放下了,跟她妈彻底断了联系。
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儿呢。
下午一点,于钰泽送殷桃上火车。
分别那会儿,俩人抱得紧紧的。
“说不定今年我能跟你一起高考呢!”于钰泽说。
殷桃眼睛立马就亮了:“真的呀?”
于钰泽点点头:“嗯,顾星河说他能帮我,让我参加高考。”
说完,她脸有点儿红。
“我想考他去的那所大学,那是我爱上他的地方。”
于钰泽依稀记得昨天好像抱了顾星河,但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胆儿。
只记得借着酒劲儿闹腾了他一顿,但具体怎么闹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殷桃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瞧你,见色忘义的家伙,之前还说要跟我一起考q大呢。”
见她笑了,殷桃又接着说:“不过呢,你要是真能找到幸福,我也不拦着你。”
“鉴于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算在线,我这次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那见色忘友的小行为了。”
“毕竟,这‘色’嘛,确实挺养眼的。”
于钰泽一听,立马笑得跟朵花似的。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殷桃白了她一眼:“瞧你那得意样儿。”
说完,晃了晃手里的火车票,对于钰泽眨巴眨巴眼睛。
“咱妈说了,让你有空就回去,她亲手给你包那最爱的三鲜馅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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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于钰泽的眼眶就红了,一股暖流直涌心头——
就因为那声“咱妈”,还有那让她魂牵梦绕的三鲜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