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照片，杨远的眼神儿又溜达回樊艺泷身上。

特别是那双不怎么听话的腿，眼神里头闪烁着些微复杂的光芒。

“樊艺泷，这次去大漂亮那边的检查咋样了？”他问道。

樊艺泷咧开嘴，给了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笑容。

尽管脸色因为长期的治疗显得有些苍白，但他的气质，那可不是盖的。

“估计啊，这两条腿以后是要跟我彻底说拜拜了，站不起来了。”

樊艺泷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过嘛，能动能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杨远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在樊艺泷那日渐细弱的双腿上停留了许久，最后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樊艺泷这心里头也清楚——

正值青春年少，突遭变故，双腿残疾，换成谁都不好受。

“但你看我樊艺泷，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给它顶回去不是？”

“杨远啊杨远，你这份心情我懂，但咱得向前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