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呢?”商时鸢关切完外祖,又去找外祖母。
“跟你舅母一起。”外祖父给商时鸢指了指方向。
隔着几道人群,商时鸢先看到了舅母文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
她脑海中骤然响起几道声音。
“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有什么脸面待在娘家?我女儿的婚事怎么办?家中有你在,就是毁了我女儿的一生!像你这种没人要的妇人,你就该死!”
“醉之,你别怪我,我不能不为我的女儿考虑。”
舅父亲手将白绫送到娘亲的面前,求她一死。
即便外祖母跪着说,愿意搬出府去,跟娘亲住在别院,永不回来打扰,文氏依旧不愿,非要逼娘亲死才肯罢休。
最终,娘亲不愿外祖母为难,吊死在家中。
文氏欢欢喜喜嫁了女儿,嫁了女儿后,婆家对她不好,文氏又将所有罪责怪在娘亲身上,整日骂她娘是贱妇,骂她是贱妇生的小贱蹄子。
外祖母刚一重病,文氏就将商时鸢驱逐出府。
后来,沈氏被判全族流放,文氏毫不犹豫跟舅父和离,带着孩子离开沈家。
商时鸢重重握紧拳,她将满心的恨意全都压下去。
“外祖母!”商时鸢跟着沈醉之走到沈老夫人身前,“外祖母,阿鸢好想你啊。”
外祖母慈爱的将人抱入怀中,“让外祖母好好瞧瞧,都有半年没见我们小阿鸢了。”
“是啊,阿鸢,舅母都半年没瞧见你了,你怎么变化这么大?”这时候的文氏还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实嘴脸,对于能跟太子联姻的商时鸢,那是疯狂巴结。
“阿鸢,你如实跟舅母说,你跟太子婚期可曾定下了?你听舅母一句,你都及笄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可不能拖。”
文氏不停劝着商时鸢,商时鸢连一个眼皮都没给她,文氏见状又去劝沈醉之,“醉之,我这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咱们阿鸢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抓紧时间成婚!到时候给皇室增添子嗣,咱们沈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你说是不是?”
沈醉之:“……”
她敷衍应了文氏几句。
寿宴差不多要开始,沈醉之牵着商时鸢去席位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