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王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阻拦道:“慢着,郡马乃是王亲贵戚,若真能证实他有罪,自当依法论处。查明罪证之前断不能对郡马用刑,否则本王定要插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懑。
丁五味直视着福临王,毫不退缩地说道:“王爷既已开口,下官不得不给面子。倘若下官不对郡马用刑,王爷是否不再插手,让下官依法审理?”
福临王被噎得一时语塞,犹豫了片刻,只得说道:“果真如此,那本王自然不便再插手。”
丁五味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王爷真是公正至极,本官等的便是这句话。”
“你……”福临王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只得愤愤地坐了回去。
丁五味转过头,看向贾添丁,说道:“贾添丁,你此刻可以道出贾富贵为何要杀你的缘由了。”
贾添丁伏地磕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草民贾添丁向钦差大人自首。草民禁不住弟弟贾富贵的苦苦哀求,在乡试中将自己写就的文章与他交换,助他在乡试中一举夺魁。他担忧我会道出此事毁了他的前程。”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身体微微颤抖。
丁五味眉头紧皱,追问道:“那你被判秋后处决,死到临头,为何仍未吐露?”
贾添丁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和悔恨,缓缓说道:“草民原以为富贵他是被有心之人所蒙骗才会判我秋后处决,直至此次他欲杀我之时亲口道出缘由,草民才恍然大悟。他一再加害于我,便是为了杀我灭口。”
贾富贵此时急得面红耳赤,大声吼道:“哎呀,大哥,我已然向您赔罪认错,您莫要因那误判之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非要置我于死地吗?若我大哥能助我高中举人榜首,那为何他自己却名落孙山?”他的眼神慌乱,试图为自己辩解。
福临王趁机说道:“钦差大人,单就这一点便足以证明贾添丁乃是怀恨诬告,不必再浪费时辰,快放了郡马。念在贾添丁是郡主的亲家大哥,本王可以不再深究。”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丁五味不卑不亢,义正言辞地说道:“王爷请稍安勿躁,案情很快便会有结果。王爷您方才不是说不再插手了吗?”
福临王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