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和风生衣匆匆追了出去,风生衣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跑到楚天玉身前,张开双臂牢牢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神色焦急,赶忙说道:“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啊!”
楚天玉蛾眉紧蹙,美目圆睁,怒喝道:“让开!”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风生衣一脸苦相,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姐……”
楚天玉刚要强行迈步前行,却被赵羽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了回来。
赵羽面色凝重,剑眉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苦心劝道:“玉儿,此时切不可冲动行事。”
楚天玉满脸怒容,双颊因愤怒而染上绯红,气愤地说道:“可你让我如何冷静?小羽哥,方才你也听到了,贾富贵已然娶了绮萝姐姐,竟还敢做出这等无耻背叛之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定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让他给个说法!”她边说边挥舞着手臂,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赵羽神色愈发凝重,沉声道:“玉儿,贾富贵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绝非善类。他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况且涵香已然流产,无人能证实这孩子便是贾富贵的。你如此贸然去找他,非但无法为郡主和涵香讨回公道,反倒可能被他反咬一口,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风生衣也赶忙随声附和道:“是啊,小姐。您就听从赵公子所言吧。贾富贵诡计多端,咱们需从长计议。”他紧张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担忧。
楚天玉执拗地梗着脖子,说道:“你们休要阻拦我!今日若不找他理论,我心中这口气如何能消?”
风生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他言辞恳切,带着几分哀求说道:“属下深知殿下与郡主姐妹情深,然而此刻实非揭发贾富贵的适宜时机,如此鲁莽行事,只会打草惊蛇,还望殿下三思啊!”
赵羽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楚天玉,紧接着说道:“风生衣所言极是,玉儿。你可还记得你对孟元所说?你言遇事需冷静,不可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怎的到了你自己这里,反倒难以做到了呢?昔日那个聪慧过人、机智果敢的玉儿去了何处?”
楚天玉面露犹豫之色,紧咬嘴唇,迟疑道:“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挣扎和矛盾。
赵羽向前一步,双手搭在楚天玉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知晓你心疼平阳郡主,不忍她一直被贾富贵蒙骗。可玉儿,你细想一番,倘若你此刻去找贾富贵,郡主知晓了真相,定会伤心欲绝。听说上次揭发贾富贵考试作弊之事,绮萝郡主便哭了数日。如今她好不容易心情稍好,这对她的身体恢复亦有益处。我们还是先回去寻公子,从长计议,待贾富贵伏法之后,再慢慢将此事告知郡主。”
楚天玉抬头看了看赵羽,又瞧了瞧风生衣,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尽管心中仍旧愤懑难平,但也明白此时冲动并非上策。她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就依你们所言。只是想到绮萝姐姐所受的委屈,我这心里就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此时,贾家的小院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丁五味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义愤填膺地说道:“贾富贵当真是人面兽心、冥顽不灵!你们给予了他无数次机会,宽恕了他诸多罪行,他却再三伤害自己最亲近之人!简直天理难容!”他双手叉腰,不停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