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你这是在割我的心呐。”
明明知道外孙尚在人世,却为了拆散女儿和兔崽子故意隐瞒,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外孙也可怜见的没有姆妈疼,曲瀚之本就心虚,闻言更是抬不起头来,恼恨地狠狠瞪了眼欠登楚汉良。
楚汉良回以一个好自为之的坏笑,拿帕子给妻儿擦泪。
“别哭了,你们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霍润铎深深打了个寒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偷溜出前厅去花厅挑了盘水晶肘子和素炒三丝,再来一大份虾仁蛋炒饭开吃。
秋菊尾随霍润铎,发现这人不要脸的偷吃,跳出来抢。
“小姐和小少爷还没吃呢,你哪来的脸吃……”
正骂着,嘴里被塞进来一只烧鸡腿,就,真香。
前厅里,讨伐还在继续。
楚汉良见曲畔已经黑了脸,再接再厉。
“岳父大人还说,我能和平收服华东两省是运气,等霍霆和平收服华东三省,再让我瞧瞧什么是实力。”
曲畔啧了声,“自家人怎么闹都行,拿华东三省上万万民众的命来泄愤,阿爸,你作为全国商会会长不该说这种话。”
“你怎么不说他气人?”曲瀚之手指茶香四溢的楚汉良,“我是被他气糊涂了才口不择言的。”
曲畔看向楚汉良,楚汉良垂着眼皮一声不吭,活像受气的小媳妇。
楚汉良,“阿爸,无论您怎么说,我都是以岳父大人相称,怎么可能气到岳父大人,您再看我不顺眼,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扣吧。”
他说一句他顶十句,他是怎么好意思说的,曲瀚之拍桌子。
“兔崽子,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你给我出去!”
好不容易不哭的楚小满又开始掉泪,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来,抱着曲畔和楚汉良脖子的小手又紧了紧。
曲畔感觉到楚小满在发抖,心狠狠一疼。
“阿爸,商会事务繁忙,您还是先回去吧。”
他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儿,女儿却嫌弃他了,曲瀚之老泪纵横。
曲畔,说好的女人是水做的呢?怎么她没哭,这一老一小哭起来没完了。
想要拿手帕给老父亲擦泪,手里的帕子早被儿子的泪水湿透了,曲畔转头找秋菊要帕子,哪里还有人。
楚小满从曲畔怀里滑到地上,钻到桌子底下,摸到曲瀚之的腿爬上去,用小手给曲瀚之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