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想通一件事,只需要一瞬间。”
轻飘飘的低喃很快在走廊中飘散,来不及传开。
“做决定也是如此。”
现在就离开也挺好的。
这样就可以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子,先把那些老不死的都处理干净之后,再慢慢去纠缠她。
————————
林枳夏躺在床上,滚来滚去,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这么快就可以走了?”
她以为还得待个一年半载的,都打算到时候商量一下,先回趟家过个年来着。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提前回谢家,找个理由把谢宴和踹开,然后美美回家,去看看我的山禾悦。”
能够提前回国,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林枳夏还有些感谢那个助了谢宴和一臂之力的德维尔了。
“我真是太幸运了。”
林枳夏满意地翻了个身,又想起昨天晚上温执玉的话。
即将分别的时刻,她总是会想很多。
她和温执玉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虽然他将自己拐到宅子里的行为确实让她很不爽,但他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反倒是自己,又是跑到他房间里去,把他按在床上羞辱了一顿,又是把他推倒来着。
好像她这样持续性的攻击更过分一些诶。
林枳夏想到这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
如果她能更早地认识温执玉,说不定会是一段很不错的缘分。
有着类似经历的人,总是能理解共情彼此的情绪和行为。
至少在她目前遇到的人中,温执玉比任何人都要理解她。
他是除了医生之外,最能了解她内心的人,就像林枳夏总是能看破他的伪装一样。
连她的真面目都能接受的人...
暴虐的、肆意的、自我的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在季宴礼他们面前完全袒露,但似乎在温执玉这里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