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他妈在筹备上市!”
沈沐雪突然兴奋起来,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
“去年他投的四部电影,票房最差的都十亿打底。还有那几个快破产的厂子,现在都成科创板香饽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胳膊,仿佛那些事依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真怀疑他开了天眼,上次收购那家杭州AI公司连专利都没有,现在居然成了资本热抢对象……”
王露忽然绽开笑容,脸上的妊娠斑仿佛都带着甜蜜:
“等崽会叫爸爸了,我就指着头顶无人机广告牌——喏,那个在云上撒钱的就是你爹。”
“喂喂!说好让我当孩子他爹的!”
沈沐雪佯装生气,作势要掐王露的脖子。
“小雪你也很了不起呀,也可以给崽撒钱。”
打闹间,床头《新生儿护理指南》正翻在“单亲家庭”章节。
窗外玉兰花瓣飘进来,粘在产检单“父系信息:不详”的钢印上。
两天后的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病房走廊。
“九号床家属呢?”
护士第三次用力踹门,不锈钢病历夹在门框上砸出了凹痕,声音里满是焦急和不耐烦。
沈沐雪叼着棒棒糖,从一旁挤了过去,没好气地说:
“这不喘着气呢么!”
医生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沈沐雪:
“你是产妇丈夫?”
“咋的?”
沈沐雪哗啦一下扯开铆钉皮衣,露出锁骨处未洗的纹身贴,挑衅地说,
“要验DNA现场采啊?”
就在这时,胎监仪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沈沐雪猛地扑向呼叫铃,眼角余光瞥见王露紧紧攥着那条断链铂金项链——正是去年徐问道情人节送她的礼物。
“家属签字!”
麻醉师匆匆冲进来,把笔和文件塞到吴雪涛面前。
吴雪涛颤抖着手,签下了名字。
沈沐雪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咬牙切齿地说:
“等崽子会玩手机了,我教他天天@徐问道要奶粉钱!”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