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发表会结束后,直到晚餐之前,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
利姆露和佩斯特,在阿尔诺和巴卡斯的带领下,前往迎宾馆的一间房间,准备与露米纳斯会面。红丸和紫苑也作为护卫一同前往。
“好久不见啊,利姆露。还有,佩斯特。”
露米纳斯身着女仆装,双腿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名圣骑士紧张地站在她身后。虽然在房间外,他们伪装成侍奉露米纳斯的女仆,但露米纳斯毕竟是鲁贝利奥斯的至高无上者——唯一的神。
“今天的音乐会真是精彩绝伦。比我预期的还要令人享受。”
“是吗?那我这边也很高兴。”
寒暄过后,露米纳斯立刻切入正题,对管弦乐大加赞赏,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她可不是那种会说客套话的人,尤其是在朱莱和紫苑演奏结束后,她第一个鼓掌,从她的反应中就能看出,她的称赞是发自内心的。
直到这时,二人才终于被邀请坐下,露米纳斯的侍女们为二人准备了红茶。佩斯特记得这些侍女也是吸血鬼族……而且还是克服了阳光等所有弱点级别的吸血鬼。
“对了,佩斯特。你今天的打扮真是相当别致啊?”
“是的。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露米纳斯仿佛刚刚注意到佩斯特,但她的态度和在歌剧院里情绪高涨、滔滔不绝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话说佩斯特穿着公主装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魔力感知”从四面八方盯着……露米纳斯在心里清楚得很吧?
“(算了,反正我这身打扮只在工作时穿,趁着现在,就让她看个够吧。)”
佩斯特也若无其事地解释说,这是为了提升形象的战略。
“说起来,露米纳斯。你对佩斯特在西边诸国的地位很上心,还帮我们做了不少安排,听说连日向、枢机卿和大主教都为了佩斯特的事忙活起来,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一下。”
佩斯特·坦佩斯特并不是人类的敌人,这一点甚至得到了露米纳斯教的支持,这对坦佩斯特来说意义重大。继利姆露之后,佩斯特也表示了感谢。
然而,端起茶杯的露米纳斯却轻描淡写地说:
“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打算的,不必客气。我可没想到‘暴风龙’居然会有后代……要是和那条蜥蜴作对,可不划算,所以就嘱咐他们好好照顾他的‘爱子’。而且,真正行动起来的,不也是日向他们吗?”
露米纳斯意外地谦虚。她只是下达了符合鲁贝利奥斯利益的命令,之后的事情都是她的部下们领会意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不过,这不正是利姆露所追求的领导者形象吗?感觉印象相当不错……?
坐在露米纳斯对面的利姆露,温柔地笑着回应道:
“即便如此,我们也很感激。能够得到鲁贝利奥斯的帮助,防止关于佩斯特的负面评价在世间流传,对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如果今后的国交能够没有后顾之忧,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那么,利姆露,我先就文化交流方面提个建议——”
从那之后,谈判按照原作的进程顺利进行。两国之间乐团之间的文化交流计划,以及作为接纳鲁贝利奥斯研究员的回报,露米纳斯传授给坦佩斯特“信仰与恩宠的奥秘”……即<神圣魔法>的原理。
露米纳斯积极地开展国交,利姆露也欣然接受。感觉双方的信任关系正在逐步建立起来!在谈笑之间,露米纳斯多次提及对音乐会的感想,重新审视了魔国,给予了高度评价,利姆露看起来心情很好。
“明天和后天都有定时的公演,你再去歌剧院看看吧。还有,对了……镇上的主街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摊位,你可以去看看。浴衣也可以借给你,告诉房间的负责人,他们会为你准备好的。”
“哦……听起来很有趣啊?嗯,佩斯特。”
“我们之后也会去视察的。啊,维尔德拉也在那里摆摊呢!”
“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最后,二人再次确认了上次与卢贝利奥斯讨论时提到的那些需要警惕的人,然后结束了这次秘密会谈。
晚餐的形式是按照圆桌分别就座,利姆露去了日向和优树那一桌。这也是为了监视嫌疑人之一的优树。
佩斯特继续执行“公主业务”,和缪兰以及布鲁蒙德王妃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为了确保佩斯特这个冒牌公主不露馅,周围都是认识的人,这是也是策略之一。
“佩斯特大人,今天的研究发表会真是太精彩了。我也略懂一些植物学,但我万万没想到‘精灵的恩赐’和沙怪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关系……”
“谢谢。虽然很辛苦,但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课题。”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一项非常具有开创性的成果。对了,佩斯特大人,魔国的料理中除了‘精灵的恩赐’之外,还大量使用了红宝石皇冠胡椒,对吧?”
“哦,你也注意到了?味道很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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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兰和佩斯特一直以来关系都不错,她本质上还是个学者,……不过布鲁蒙德王妃的味觉太敏锐了。这就是真正的王族风范。
那种高级香料是佩斯特从奇伊那里得到的,然后佩斯特用“创造再现”增加了数量。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来源,可能得研究一下种植方法……?
第一天的晚餐和平静地结束了,但玛丽安贝尔并没有上钩。从现在起到最后一天的晚宴,还有时间。玛丽安贝尔把掌握魔国作为目标,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来试探……机会一定会到来,佩斯特只需要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
“——金币不够?这是什么意思,米约迈尔?”
在晚餐后的例行汇报会上。
利姆露问道,米约迈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他解释说:
在筹备开国祭的过程中,米约迈尔一直与一些他有长期合作关系的店主合作。然而,那些与这些店主交易的新零售商突然一致要求用世界通用货币——矮人金币来支付。
“平时不也可以用古代金币支付吗?”
“是的,通常情况下,商人们会自己去兑换货币……”
西方诸国评议会规定,“支付必须使用通用货币”。实际上,各国根据自己的协议,也会通过其他货币、票据、物物交换等方式进行交易……但这些零售商属于理事会的成员国,他们要求用通用货币支付是合理的要求。
目前,魔国国库的大部分是那些只在国家间交易中才会用到的、价值过高的星金币。从克莱曼的城堡中回收的财宝大多是古代王国的金币和艺术品,矮人金币不够,所以无法支付。
“既然这么说,又不是没有钱。古代金币、金块或者用商品支付都是可以的,解释一下情况,去谈判不就行了吗?”
“问题是,对方根本不接受除了通用货币之外的任何支付方式……”
这和原作一样。背后操纵的是玛丽安贝尔和罗素一族……他们试图给魔国出难题,看看坦佩斯特是否会被压倒,从而占据上风。
和原作稍有不同的是,由于佩斯特的存在,魔国赚了太多钱。也许金币足够……佩斯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
话说回来,礼服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