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被我骂了一阵。好好的被野猪拱了,害得我的大孙也住院。”
“奶奶,我住院和爷爷……”
“淦西,你可是从家里把他抬到这里的呢,路上没要人替过肩,生产队那些汉子都有替过,就你没有,来到医院时身上没有一根干纱,要不是这样,你哪能摔倒昏迷?”
秦淦西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只能岔开话题,“奶奶,不聊这些了。我同学说要送鱼过来,得到外面去等他,先要去找孙医生拿一个桶。”
奶奶拍拍他的手,“去吧。记住,不要犯事。”
秦淦西朝她挥挥手,“奶奶放心,我不会的。”
来到孙桂华的办公室,她不在,说是去病房打针去了。
找到她去的病房,看到她正在给病人进行肌肉注射,便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门外等。
在她打完站起来转身之后,他朝她露出八颗牙:“孙医生。”
孙桂华表情很淡定,但脚步的加快显示她内心与表情有冲突。
走到门外时,她轻声问道:“这么快吗?”
秦淦西摇摇头,“没有。我怕鱼死了,所以想问你有没有桶之类的……我同学是用木桶装来的。”
孙桂华边思索边说:“我们科室有镔铁桶,可是不能挪用……你到你爷爷那里等一下,我去想办法。”
两人分开后,秦淦西回到爷爷的病房,看到奶奶又和吴奶奶在聊天,两个老头隔着两张病床,各自闭目仰卧。
秦淦西走到爷爷跟前,俯下身子轻声问:“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明显没有睡着,一双眼皮在微微颤动,听到他说话,马上睁开双眼,“淦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声音很轻,还带着颤音。
听说他送自己到医院来以后摔昏迷了,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