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往白与今的身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两只眼睛红得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又浓又长的睫毛湿润润的。

白与今摸摸夏甜的头，看她有点缓过来了。起身去拿了条新的热毛巾，帮夏甜擦擦小脸，又擦擦小手。

让夏甜拿纸巾把鼻涕擦干净，又让夏甜喝了水。

“今天万圣夜，我们约好了去玩，我想给他个惊喜，就提前去找了他……”夏甜的眼眶里，又涌出了一湾晶莹。

“结果，碰到了他和一女生……据说是同系的学妹……”时间管理大师吗？真是垃圾，白与今心里暗骂，嘴上没吱声。

“我让他解释，他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还说三年了，就是山珍海味也会腻……”

“我很差劲吗今今？……”

“你很好啊甜甜，你最好了，不许胡思乱想。”白与今确实觉得夏甜非常好，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学习上进，也不作妖。

“三年啊，今今，我大学时光的三年……”

“我当时可冷静了，就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好了？’，他没否定……”

“我说，那就分手吧，然后我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耳光，特别响……”

夏甜挤出来一丝苦笑，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链一样滚落下来。

“扇完我转身就走，今今，我是不是特别酷？”

“对对对，你特别酷，扇得好。”扇个耳光真是太轻了，白与今恨不得把那个渣男扔进油锅里炸酥酥了，这是什么烂人。

“今今，我好伤心啊，我一点都不酷，我太难受了今今……”

“不是说酒能解千愁吗？今今，我怎么还这么难受……呜呜……”

夏甜扑到白与今怀里，又来了新一轮的哭诉。

夏甜断断续续地说，白与今也大体听懂了，时不时给她回应。

夏甜哭，白与今就让她哭，给她擦眼泪，给她递水杯。

夏甜骂，白与今就跟着她骂，深深谴责无良渣男王八蛋。

夏甜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哭一会儿又说一会儿，把白与今的身上，蹭得全是眼泪鼻涕，衣服都抱得皱皱巴巴的。

白与今感觉天都快亮了，夏甜才没能扛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看表，凌晨四点半了，可真累。

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迅速冲了个澡，白与今躺在床上，经历了整晚的哭诉洗涤，得出一个结论：恋爱太伤人了。

“卢萧笙，你怎么不说话了？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总账。”凌晨四点的医院，初行舟再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