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房间内一片昏暗。凌乱的红发铺散在洁白松软的枕头上,琳达整张脸埋在温暖的被子里,听到杂音便皱着眉,无意识呢喃一句。
她的丈夫放轻脚步,也上了床,小心地拨开琳达脸上的长发,凑上去亲昵地贴了贴。“没事,我在呢,安心睡吧。”
他的头发蹭到自己脸上,痒痒的,琳达推搡不动,把脸埋在对方的肩颈处,艾利克心花怒放,他满足地搂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夫人,幸福地闭上了眼,渐渐地也睡过去了。
……
吃完午饭,桑迪搬了把椅子,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久违的暖洋洋的舒适感漫上周身,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软了。
哈蒙德出门就看见了舒服得翘脚的桑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桑迪幽幽扭头,表情严肃。
哈蒙德顺势指了指庭院中央喷泉边上的雪人,“我在笑那个雪人的鼻子掉了。”
桑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了自己的杰作,那是他前几天闲着无聊的时候堆的。这几天的太阳出奇的好,白天的雪慢慢融化,夜晚在悄悄上冻,反反复复过了段时间,那雪人的鼻子掉了,浑身倒冻得硬邦邦的,看着是有点滑稽。
不笑他就行,桑迪又摊回去晒太阳,声音慵懒,但不肯吃一点亏。“没事儿,先生。那雪人我前几天照你样子做的……现在硬的狠,鼻子暂时插不上去,我不嫌弃他就行……”
坏孩子,哈蒙德无声地弯唇,听出他话里暗戳戳的不乐意,蓝色眼眸里像是落下了阳光,闪着细碎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