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这妇人时，秦茉有些意外，妇人长相清秀，看着十分清冷，说是从小学医，她倒觉得不像是大夫，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当家主母，不过这话她也不敢当面说。

“书院清苦，夫人能坚持住？”秦茉没有问她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

唐素秋抿了抿唇，“能将自己所学传授给别人，是人生一大乐事。”

有格局！秦茉心中暗赞：“夫人贵姓？”

“免贵姓唐。”

“唐？”又会医术，难道是？“夫人是金陵唐家人？”

金陵五大家，唐袁林赵夏，每一家都是各个领域的翘楚，唐家世代从医，不仅如此，唐家在用毒方面更是一流，所以唐家又为唐门，太医院里就有好几个唐家的人。

唐家人就算没有进太医院，随便在外开个医馆，那也是远近闻名的。

“是。”唐素秋没有隐瞒。

“这般说来，夫人屈居在这书院，倒是有些屈才了。”秦茉见唐素秋挽着发髻，问道“夫人可成了亲。”

唐素秋一愣，垂眸恨恨道：“是。”

“我是和离之妇。”唐素秋补充道。

秦茉倒是不惊讶。

见秦茉面无表情，唐素秋倒是有些惊讶了，“你不觉得意外吗？”

“意外什么？”秦茉反问。

“意外我是和离之妇……”唐素秋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刚才的从容。

“女子本该为自己而活，成亲是为了幸福，同样的，和离也是。”秦茉看着唐素秋的眼睛，“和离不丢人。”

在她生活的地方还有三婚四婚的，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