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他的手,看见他手臂上的道道划痕,转眼看另一只,那只是她亲手包扎的,他没动。

原来他不是停了研究禁术,而是换了只手研究。

“你怎么来了?”顾怀春平日里红润的嘴唇裂出一道道沟壑,染上了带着乌青的白。

“我不来你都要死了!”乔栗没好气道,“好在我及时赶来了,不然你可能命都交代在这了。”

顾怀春失笑摇头:“我没那么容易死。”

乔栗不管这么多,仔细帮他料理好伤口后,得空看了眼底下的阵法。

这是几个极其复杂的古阵,由于是用血画成,从内而外透露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感,乔栗看了一眼,只觉得胸口发闷,极其不适。

她不认识这个阵,也看不出这个阵的用途。

顾怀春笑吟吟地挡住乔栗的视线,不经意一挥手,地下的阵法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那柄抹着血水的刀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乔栗叹了口气,认真又仔细地道:“顾怀春,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顾怀春摇头,苍白的嘴唇挂着苍白的淡笑。

乔栗失神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也不过是相识而已,而且名义上来讲,他是她的长辈,又有什么义务跟她报告他的理由呢?这么想来,是她太爱多管闲事了,别人也乐于告诉她。

“别多想,”顾怀春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轻轻拉过她的手将她牵离这块区域,“我说了,只要成了,我只会将一切告知与你。”

指尖传来的微凉的触感让乔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顺着顾怀春的动作坐下,抬眼看正在为她沏茶的顾怀春。

顾怀春真的很白,白到不正常那种白,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莫名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