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赌坊,沿着东街往回走。路过一家绸缎庄时,沈清欢停下脚步。
“这不是送点心来的那家绸缎庄吗?”巧儿问。
沈清欢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店里没有客人,一个伙计正在整理布匹。
“这位客官,”伙计迎上来,“要买什么?”
“你们东家在吗?”沈清欢问。
“东家出门了,”伙计说,“要不您明天再来?”
沈清欢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点心:“帮我把这个交给你们东家。”
伙计接过点心,疑惑地看着她。沈清欢已经转身走出了店门。
“小姐,”巧儿跟上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绸缎庄的东家一定认得出这是他送来的点心,”沈清欢说,“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咱们现在去哪?”
“回家。”沈清欢说,“明天还要来看戏。”
第二天一早,沈清欢又换上那套灰布衣裳。她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厮站在那里。
“沈小姐,”小厮递上一封信,“我家东家请您过府一叙。”
沈清欢接过信,拆开看了看:“替我回复你家东家,就说我今天有事,改日再去。”
小厮走后,巧儿问:“小姐不去吗?”
“他既然这么着急见我,”沈清欢说,“就说明他也想要那间铺子。”
两人来到城西街上,在茶楼坐下。没过多久,王掌柜就出现在糕点铺门口。
他站在那里张望了一会,又急匆匆地往东街走去。
“跟上。”沈清欢起身。
王掌柜这次没去赌坊,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里有家当铺,门口挂着“永昌”的招牌。
“这不是钱家的当铺吗?”巧儿说。
沈清欢点点头。王掌柜在当铺门口徘徊了一会,终于咬咬牙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他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沈清欢看见他手里攥着一张当票,脸上的表情更加绝望。
“看来是当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巧儿说。
“去打听打听他当了什么。”沈清欢说。
巧儿点点头,转身走进当铺。不一会就回来了:“小姐,他把铺子的地契当了。”
“当了多少?”
“五十两。”巧儿说,“掌柜的说地契值不了多少钱,还是看在是钱家产业的份上,才给了这个价。”
沈清欢嘴角微扬:“有意思。钱家这是想要那间铺子?”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不急,”沈清欢说,“等着看好戏。”
两人回到茶楼。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走进了糕点铺。
那人背影挺拔,腰间系着玉佩。
“是钱世勋。”巧儿认出来,“他来干什么?”
沈清欢没说话,只是看着糕点铺的方向。过了一会,钱世勋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看来是谈崩了。”沈清欢说,“王掌柜大概是不肯松口。”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再等等,”沈清欢端起茶杯,“等他走投无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