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找左善章,而是先跟左思贤说了自己的打算。
“在皇后赏花宴上给江饮月下毒?”左思贤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没办法,江饮月现在太谨慎了,如果不是这种场合,钱氏根本没机会。”娄氏也有些无奈。
左思贤没说话,他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事发之后,娄氏和宰相府会不会受到牵扯呢?
他明白,赏花宴上钱氏给江饮月下毒的话,那么宰相府找错孩子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了,到时候钱氏和李长安肯定活不了,倒是李岁宁肯定要回到宰相府。
至于他的亲娘娄氏……真正查起来肯定也要受牵连,但是江饮月已死,娄氏就是宰相府夫人,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大不了娄氏以后在宰相府坐冷板凳,可夫人的身份不会变,他……也会成为真正的嫡长子。
左思贤很快有了决定,“娘,你说得对,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儿子觉得值得一试。”
娄氏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她拍了拍大儿子的胳膊。
“思贤,你要明白,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兄弟俩,到时候如果娘出了意外,你作为哥哥,要照顾好嘉礼。”
她能爬上左善章的床,又坐到了今天的位置,她并不傻,不可能不知道在宫里给人下毒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为了两个儿子,她愿意冒这个险。
更何况……她其实应该感谢江饮月刚刚没有同意,毕竟如果是左善章答应她跟着进宫,那么到时候,左善章为了自保应该也不会让她牵扯进去。
她立刻去了左善章的书房,说了自己的想法。
“去赏花宴?”左善章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想看花府里不是也有吗?不够的话,让思贤和嘉礼带你去城外看。”
“相爷!”她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相爷,你就一点也不为欢欢考虑吗?还是……你真的打算跟夫人重修旧好了?”
“我跟她?重修旧好?”左善章简直气笑了,“说什么梦话呢!”
经过江鹤辞这件事,他跟江家、跟江饮月,注定是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