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更红了几分,声音却依旧坚定:“难道我就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什么都要听你们的?”
“你们让我放弃热爱的职业回来管理公司,我照做了,你们还想怎样?”
江母气得浑身发抖,霍然起身:“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回来?”
“还不是因为你,你哥才成了现在这样!”
“要不是你打电话叫他过去,哪会出后面这些事!”
江逾白还欲辩驳,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一道熟悉身影,瞬间噤声,“哥……”
江逾民仿若未闻,面无表情,任由旁人推着轮椅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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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划过地面的细微声响,在寂静客厅里格外刺耳,仿若一道无声的审判。
江母看到江逾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轻声细语:“逾民,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江逾民坐在轮椅上,脸色却阴沉得可怕,嘴唇微微泛白,毫无血色,眉眼间尽是疲惫与不耐。
听了江母的询问,他冷冷抛出三个字:“不怎么样。”
话毕,他微微偏头,朝身后照顾自己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默默推着轮椅,向着卧室方向缓缓而去。
随着轮椅渐行渐远,车轮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逐渐消失,客厅仿若被按下了静止键,刚刚那股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又如同鬼魅般悄然回笼。
江母缓缓转过身,方才脸上的柔情似水褪去,只剩满脸的严肃,她一步步朝着江逾白走近,“立马给我断了和那个女人的一切联系。”
江母的声音斩钉截铁,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江逾白。
江逾白身形一僵,脊背下意识挺直,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透着倔强与不甘,毫不犹豫地吐出几个字:“不可能。”
江母眉心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厉声道:“那你就别怪我亲自出面找她。”
江逾白只觉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刺目的白,手背青筋隐隐跳动。
他眼眶泛红,死死盯着江母,声音里裹挟着几分委屈、几分愤怒:“妈,您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江母目光幽幽地看着江逾白:“因为你是江家的人,你从出生,命运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