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坚决反对私刑,亦对一切施加于肉体的残害行径深恶痛绝。但鉴于你及其同僚们所犯下的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我并不介意,也绝无半点犹豫,为你们破例一次。”
丹兰还未及张口回应,那仅存一丝反抗之力的狐人,像是被点燃了最后一丝疯狂,浑身散发出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
只见他周身皮囊如雪花般簌簌碎裂,粉末纷飞间,显露出狰狞的狼身。其脖颈处青筋根根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充满怨毒与不甘的嘶吼。
“你这该死的贱畜!早知如此,老子就该直接把那小丫头生吞活剥,拿来填饱肚子!”
听闻此言,星期日非但没有被怒火点燃,反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心念微动,操控着身旁的[身陷樊笼的往昔],稳稳地拎起瘫软如泥的步离人,将其径直带到自己身前。
星期日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步离人那满是倔强的双眼,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你这番言辞,不过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激怒我,好给自己谋个痛快罢了。打得可真是一手如意算盘。”他语调轻缓,仿若在闲聊家常,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那从薄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却如同一柄柄寒光闪烁的手术刀,精准无误地剖析着步离人的内心。
“死亡,不过是坠入一场永无苏醒之日的长梦,是陷入无尽黑暗的永恒安眠。以这样简单的方式了结你们,未免太便宜你们这群毫无廉耻、丧心病狂的野蛮人了。”
“须知,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远非一死便可勾销。”
星期日缓缓转身,扫向那另一个气息奄奄、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步离人,眼神中满是嫌恶与不屑:
“你,可曾知晓,真正的噩梦,究竟是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