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已转头与弟弟说起旁的事情来,“秋闱乡试过后,就待明年三月春闱了,大邕十六州疆域辽阔,为避免冬日运河冻结,耽误行程,很多州县学子年后便要出发进京赶考,有那偏远的,甚至在秋闱放榜得知中举后便要准备出发,届时冬日未过,山遥路远,书生学子大多苦寒,很多人到了京中也只能节衣缩食,更有甚者还要露宿街头,以待开考,不若届时开些赈济粥棚,供应些热汤、热粥也好。”
“阿姐说得不错,只是这米粮,扣除东宫日常上下份例开销,只怕也供应不了多少。”
“这事你不必担忧,我名下私产有几处收益不错的,今年也赚了些银子,已命人趁着冬日未至走运河去南方购粮了。”
陆言蹊闻言也道,“殿下勿忧,微臣这就草拟章程,清点东宫名下各庄子田地产粮存粮之数,今年秋收刚过,且近年大邕无灾,想必还是能收拢不少余粮的。”
“如此甚好,你快去吧。”萧承昭看陆言蹊走远,才对萧月卿道,“阿姐胸有丘壑,目有山川,实在助我良多。”
“好了,你我姐弟,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若是真过意不去,把父皇上次赏的上好雀舌包些让我带回去。”
“阿姐想要多少便拿多少,就是全部拿去也使得。”萧承昭笑道,颊边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容,不似平日老成持重。
萧月卿也笑着同他打趣,“你阿姐我是那起子一网打尽之人么?”
“那还要多谢阿姐手下留情了。”萧承昭拱手作揖。
姐弟俩自是一番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