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当即道,“不多不多,你这笔买卖做的很划算,三百文一匹算下来,这些粗布左不过三千两银子,咱们颂雅阁一个月的进账都不止这个数。再说,若是用不完就送到舅舅军中去,边关苦寒,给将士们裁些冬衣夹袄,或是做些护膝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张旭也放下心来。
又听萧月卿道,“张旭,既然给了你做主的权力,你便放手去做,若真有什么,本宫自会替你周全。”
“多谢殿下,如此属下便再无后顾之忧了。”转而同公主说起此次南下的另一件重要之事,“殿下,此次南下,属下受当地巨贾沈千之邀,参加了他家举办的宴会,在南方排得上号的商贾基本都派了话事人来,席间他们谈到的生意,有一桩便是贩盐。”
听到此话,萧月卿亦是心神一震,“贩得哪门子盐?”
“他们虽未明说,但属下认为应是私盐无疑了。只是属下也没想到,私盐生意在南方竟猖獗至此,都摆到明面儿上来了。甚至连属下是盛京来的身份都无所顾忌,还有想邀属下入伙之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百姓日常饮水、粮食皆有其他途径来源选择,饮水可凿井取水,可接引泉水,粮食可食米面或其他黍粟一类,唯独盐之一道,一日不可或缺。我大邕自立国以来,便施行盐引制度,然朝廷官府对盐户压榨日益深重,先以盐引行垄断之法,又不断压价,故而盐户生计艰难,愿卖给这些商人也不愿卖给朝廷。对于商人而言,贩卖私盐一道,获利数额之巨,普通生意望尘莫及,故而屡禁不止,有人前赴后继、铤而走险也不稀奇。”
“听了殿下一席话,属下受教了。盐引一事背后的水极深,我张家当日想必也是做了替罪羔羊,沈家既然如此有恃无恐,想必亦是背靠京中大树。”
“你说的不错,盐引之事积弊已久,又牵连甚广,故而此事我们只能徐徐图之,最好是能找到时机,由父皇下令去查,如此才可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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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明白了,自会与沈千小心周旋。”
接着张旭又同萧月卿说起炭火生意的事来,两人商讨一番,觉得既然眼前万事具备,不如说干就干,本月就将那炭火铺子并粮食铺子一并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