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翌日一早在栖梧宫用过早膳,又陪四五皇子两个玩闹一会儿,直到到了他俩该去宫学听夫子讲学的时间,才辞别母后出了宫。
她刚回府,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崔阑就到了。萧月卿知他在这关头还来公主府,定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崔阑也正是为薛贵妃之事来的,昨日贵妃回家省亲,他跟去探查,果然叫他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殿下,昨日贵妃回了薛府,除照例见了府中众人,赐下赏赐以外,还在后院见了一个人。那人从偏门进来,从头到脚穿了兜帽斗篷,两人在房中待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而后微臣一路跟着那人,发现他是城南一家当铺的掌柜,底下暗线来禀,薛贵妃身边的宫女,之前也在这家当铺出现过几次。”
萧月卿问,“可能确定此人是成王的人?”
“八九不离十了,底下暗线查到,此人叫吴虞,曾多次往来于盛京和兖州之间,表面上是走商做生意,背地里还不知道干得什么勾当。自从成王回京,薛贵妃和成王之间,应该就是靠此人传递消息。”
萧月卿点头,“嗯,昨晚宿在栖梧宫里,我问了母后一些前事,也发现了有意思的。薛贵妃当年原本是要指给九皇子,也就是成王的,后薛家不同意女儿做一个封地藩王的王妃,便联合太后从中使了手段,叫薛贵妃被父皇选中了,从此入了宫门,步步高升,才有了今日的薛家。”
“殿下,那如今薛贵妃同成王搅在一起,定是所图甚大。”
萧月卿露出一抹浅笑,“崔阑,若是你被人夺了所爱,又被赶去封地多年,如今当家做主的兄长日渐老去,而你正值年富力强,你会怎么做呢?”
崔阑不假思索道,“改天换日,江山易主。”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此生所爱,定不容他人染指。
萧月卿屈起手指敲了敲紫檀案几,“孺子可教也。”
“殿下,可成王封地远在兖州,要想成事势必要大量招兵买马,豢养私兵也需诸多钱粮,他从何处得来呢?”
“你提的问题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总之成王必定背后有生财的法子,这一点,你让人继续探查。”
“是,殿下。”
萧月卿接着道,“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薛贵妃又屡次生事想要加害于我,若再不还手,当真叫人觉着我这长公主不过空有一副头衔罢了,也该叫他们晓得什么是长幼尊卑!”
“微臣但凭殿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