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沈千莫非比州官还大?行如此恶事,江州竟无人敢管他了?”萧月卿怒道。
田兴这才接着说,“公主您有所不知,沈千在江州有万户之称,江州大小官员无不受其岁供,自是要保住这尊财神爷的。”
“那沈千真这么有钱?”萧月卿接着问。
田兴踌躇道,“说是做生意来着,具体是什么生意,草民就不清楚了。”似是还有未尽之语,但不敢多言。
萧月卿自是明白田兴的顾虑,还能是什么生意,江州乃临海之滨,水利航运便利,大邕举国盐场将近半数都在那里,若非贩卖私盐,如何获利之巨,富可敌国?
“三位大人,可有何异议?”萧月卿看向郑喻、刘松年、蔡坚三位。
就听刑部尚书郑喻道,“此案涉及三条人命,但如今只有一方苦主作为人证,那沈千又远在江州,为求案情真相,恐怕不能就此定案论罪。”
大理寺卿刘松年也道,“办案讲究真凭实据,郑大人所言有理。且这沈千若真与当地官员官商勾结的话,此事非同小可,再者他银钱获利之源为何,确实也有颇多存疑之处。”
萧月卿心道,总算还有个明白人,“刘大人所说的,也正是本宫疑惑不解之处。眼下案情既已呈明,只待有司衙门派人前往江州核实取证,再做定夺。来人,先将两位苦主送回公主府,好生看护起来。后续待查证之后,再度开堂审理。今日审理结果,本宫会整理成奏折,上疏父皇禀明案情,请他再做定夺。”
郑、刘二人对此表示没有意见,而那位副都御史蔡坚,则是从头到尾未置一词。萧月卿心想,看来李年断腿那事还是有点用,御史们不再瞎蹦跶了,都如这般消停些才好。
与此同时,西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