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消息一对,就知道这事情绝不简单,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居然还为官州府,难怪会包庇沈千这等为富不仁、为非作歹之人!若猜测属实,容秀成与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萧月卿起身,理了理衣衫,面色凛然,“点人,随我去沈府拿人!”容秀成可以先放一放,至于沈千,必须抓!
敲山震虎,就不信容秀成还能沉得住气,无所动作。
兵贵神速,师出不意。
萧月卿身着劲装,与崔阑及众亲卫一路快马到了沈宅门前,着实叫人措手不及。
亲卫带刀叫门后,一行人长驱直入,与家丁一前一后步入中堂。不同的是,萧月卿可以在中堂坐定喝茶,而家丁还得赶紧去禀报主家公主来了,得快些出来接驾。
刚刚一路往里走,边走边看,该说不说,这沈宅占地都快赶上长公主府了,雕梁画栋,无一不精。就连给萧月卿上的茶盏也是描金粉彩瓷,端茶的窈窕美婢,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看来,“沈万户”果然名不虚传。
很快,沈千就匆匆跑出来,瞧着那圆胖的身子,萧月卿突然想到了远在京城的汪昱。后头还跟着一个中年美妇,想来是沈千正妻,以及儿女若干,粗粗一看不下十数人,还真是不少哇。
“草民沈千,携妻儿拜见长公主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恕罪?怕是暂时不能了。”萧月卿搁了茶盏,“磕嗒”一声嗑在案几上,震得沈千身子一颤。
“城南田氏父女上京状告你强抢民女,迫害其一家三口人命,此案陛下已下旨由本宫主理彻查。来人!将沈千带走问话!”
众儿女听了,自是哭天抢地喊冤枉,崔阑冷声道,“其余人等若再妨碍公主办案,也一并带走查办!”
此话一出,个个如鹌鹑般缩作一堆,没了言语。
倒是那沈千挺沉得住气,朝妻子使眼色,想必是想让她去找容秀成求救。萧月卿心道,这节骨眼儿上,不怕你去找,就怕你不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