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阑正从后院廊下过来,一眼就瞧见了人堆儿里的公主殿下,一身鹅黄云绢衣裙,小脸儿玉白。
“殿下怎的来了?现下乱糟糟的,也没个下脚处。”崔阑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萧月卿身边。
萧月卿将金元宝放回箱子里,转头道,“就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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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见崔阑方才过来的那头,几人抬着等人高的红珊瑚树正往这边走。
饶是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好东西的萧月卿,也忍不住凑上去看了看。
这东西做工精致华美,以缠丝手法,将极薄的金叶子固定在打磨光滑的火红珊瑚株上,微风吹来时,叶片甚至还会随风摆动,当真是又贵又好看。
崔阑将公主神色默默看在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计较。
萧月卿又嘱咐,“届时装船你亲自盯着,不可有所疏漏。”
“是。”崔阑应了。
待抄没所得装船完毕,已是深夜。安排完值守布防之事,崔阑回了行馆,就有人给他端了宵夜上来,说是长公主特意吩咐的。
崔阑吃了东西,又沐浴过后,去主院瞧了睡熟的公主,才回自己屋里歇下。
而后便是第二日午时监斩,萧月卿不耐看这样的血腥场面,全权交给了崔阑。
很多百姓都前去围观,实在是容秀成作恶多端,百姓们恨极了他,场面虽然血腥,但亲眼看着他被斩首,心中十分解恨。
彼时萧月卿正带着亲卫巡视盐场,洁白如雪的盐田,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盐工灶夫们往来穿梭其间,或晒盐,或煮盐,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城南一带的盐户家里,家家户户又开始生火冒烟,熬盐煮盐,与往日无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