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阑挨挨蹭蹭坐到公主身边儿,紧挨着她,“殿下就别生气了罢?看在微臣伤口还疼的份上。”
萧月卿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疼?崔督主浑身钢筋铁骨,怎么会疼?合该叫那些人把你扎成刺团儿。”
崔阑伸手把人搂过来,低声下气哄着,“微臣知错了。”
“你错哪了?”萧月卿斜睨着他。
崔阑只觉生气的殿下也十分可爱,美目圆瞪,唇红齿白,暗叹自己真是疯魔了,“微臣不该逞能,以身犯险。”
“错!你以身犯险,是因当下我们别无选择,可你受伤了,不该瞒着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伤势并不如你所料那般,最后只剩我一人,该当如何?”
“殿下,微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萧月卿叹了口气道,“你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际,此刻这一身的伤也是因我而来,我原本不该在这时候责怪于你。可是崔阑,我说过,我相信你,你也要信我,越是危急时刻,我们越该坦诚相待。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判断当下局势,又有几分胜算,下一步该当如何。”
“是,殿下的意思,微臣明白了。”
萧月卿这回主动靠进了他怀里,手从他腰间两侧穿过,搂着他道,“我不是未经风雨,只能依靠他人呵护的娇花,我也能护着你。”
“嗯。”崔阑应了一声,又将公主殿下抱紧了些。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火堆旁,好不容易劫后余生,都有些累了,况且崔阑身上还带了伤。
待外袍干得差不多了,崔阑将洞里前人留下的干草理了理,把自己外袍铺在上面,简单收拾一番,也算是有个能歇息的地方了。
两人合衣躺下,崔阑因为后背有伤,只能侧身躺。萧月卿将自己的外袍分给崔阑一半盖着,而后转身,背对着崔阑胸膛闭上眼睛。
没多久萧月卿就被后背传来的热意烫醒了,睡着了本能畏寒,她此刻是整个人窝在崔阑怀里的姿势。
反应过来当即伸手去摸崔阑额头,果然十分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