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让崔阑带东西两苑的人,盯紧宫中各处,以防有人借机生乱,当初成王仓皇出逃离开盛京,保不齐这宫中还有他埋在暗处的钉子。
到膳房时,还真让他抓出了几个鬼祟之人,欲在膳食里头动手脚,崔阑当即叫人捆了手脚、塞住嘴,让郑英带回西苑审问。
萧月卿同萧承昭、谢书意在清宁宫前带头跪拜举哀,着实累的不轻。
原先长月殿里设的小厨房,因着公主出宫开府裁撤了,这会儿倚梅只能赶紧张罗膳房给弄些吃食上来。丧仪期间不食荤腥,但能吃些清粥素菜也是好的,这一日带头跪拜举行奠仪,萧月卿可是连水都没喝上几口。
各自忙碌一通,崔阑同萧月卿二人再见时已近戌时。彼时膳食刚刚从膳房取来,用大食盒提着保温,倚梅在花梨木小几上一样样摆出来,崔阑就从外头进来了。
二人先是净手净面,而后也懒得更衣了,就穿着素服麻衣,隔着小几对坐下来,简单吃了一餐。
待撤下碗盘,换了热茶上来,萧月卿喝了一口,转了转脖子,活动几下肩膀。又觉得后脖颈痒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崔阑见了,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方才用膳期间,也见萧月卿无意识挠了好几下。
萧月卿道,“先不用叫太医,就是觉着后颈有些痒,我自己也看不着。”说着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然后就被崔阑握住了手,“殿下先别挠了,微臣先给殿下看看。”
说着绕到萧月卿背后查看,就见麻衣领子下头红了一圈,隐隐有些红肿。萧月卿肌肤雪白,这样子瞧着还真有些严重。
“应该是这麻衣粗糙,殿下里头穿的素服衣领又相对矮了一截,穿了一日麻衣,行动之间肌肤难免有些被磨破皮了。”崔阑道。
一旁的画竹听了这话道,“奴婢去取些清凉消肿的药膏来吧。”
“快去快去。”萧月卿巴不得赶紧涂药止痒,好叫自己能松快些。
不多时,画竹拿了个小瓷盒过来,崔阑自然而然的接手过来,准备给公主殿下涂药。
画竹见状,想着此处应是暂时用不到自己同倚梅二人了,就拉着人一同去了外间候着。
殿内彩绘漆屏后头,崔阑重新净了手准备给公主殿下涂药。萧月卿微微低着头,崔阑站在她身后,微松的衣领,一览无余的优美背部。
肤光胜雪,原来是这个意思,崔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