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追不上白承夕的速度,这女孩实在跑得太快,她个子高步距大,整个人都跑出残影,仿佛要腾空而起。
他接近一米九,使出吃奶地劲儿才堪堪跟上她的脚步。
刚到二号箭馆门口,一眼就看到正在激情互殴的两人。
白承夕二话不说,脱掉脚上的板鞋就朝着顾铳砸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她跺脚大喊,又急又恼,双眼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汽。
顾铳火气正旺,哪是一只鞋能阻止的。
白承夕别无他法,把另一只鞋也脱了,瞄准他的后脑勺就扔了过去。
她射箭时准头一流,扔鞋当然也不在话下,顾铳被砸了个七荤八素,总算停下来。
才打完架,他浑身匪气四溢,冲着白承夕咆哮:“你劝架怎么只打我不打他?!”
冬天地凉,白承夕光脚站着,被冻得左脚踩右脚:“因为莲市没有男性家暴庇护所。”
“……?”顾铳一愣,揣摩了几秒她的话,顿时熄了火:“家暴?你们在一起了?”
白承夕轻轻眨了下眼:“对啊。”
顾铳面容扭曲了一瞬,刚熄的火又噌一下窜了三米高,他大步走向白承夕,一边走一边咆哮,气势惊人:“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你居然和这种渣滓在一起!”
段泝舟见他如此暴躁,急忙挡在白承夕面前:“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顾铳停下脚步,竭力平息着怒火:“小夕,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东西,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把顾家搅得鸡犬不宁。”
白承夕冷冷看着他:“他不是好东西,那你想用我争权,你是什么?”
顾铳面上一片青紫,伤痕从眼窝一路蔓延到嘴角,被她这么一问,顿时面色煞白,看起来更加狼狈。
原来她都知道!顾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见他不答,白承夕愈发咄咄逼人,想上前一步跟他对峙。
段泝舟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过去:“没事,小夕,他只是在无能狂怒,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承夕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额角有些淤青,看了叫人火冒三丈。
她不管不顾,越过段泝舟,在顾铳面前站定:
“铳哥,你一面想榨取我的价值,一面又批判他损人利己,怎么?你的道德枷锁只对别人奏效吗?”
顾铳目眦欲裂:“顾家现在一团乱麻,都是拜他所赐。”
“拜他所赐?是他让你们两兄弟不和,是他教唆你大哥出轨黄净施,是他逼顾氏财报作假?!”
“别说了,小夕,我们去玩儿,别理他,他现在就是只疯狗。”段泝舟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接一下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这画面刺得顾铳眼眶生疼,他找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