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下了酒店的会议室,半个钟头后,我们见面说。”
“电话里说不行吗?”她语气不善,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熬了个通宵,她只觉得眼皮沉重如铅,头晕目眩,哪有心思和庄鸣周旋。
“不行,我要见你。”庄鸣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行,那一会儿见,你最好能给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说完,白承夕火速挂掉电话。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不气不气,气出结节无人替。”
刚好段泝舟上车,白承夕一把搂住他,哭得哀婉凄切,但没有眼泪:“你说我是不是流年不利?这些人怎么成天就盯着我爆黑料?”
气冷抖!
赶紧心疼她!给她投资大制作!砸钱大宣发!
段泝舟一手掌住她的后颈轻抚着:“别急,这些狗仔无非想要钱,我刚刚给卫总发了消息,他已经在联系刘大嘴了,我们先看看,这件事的封口费究竟要多少。”
手掌温热,力度恰好,骨骼肌肉失去了力量,白承夕整个人软如棉絮,将全身重量交给他。
两人身体嵌着身体,隔着冬衣分享彼此的体温。
暖流走遍身躯,眼皮开始打架,白承夕蹭了蹭他:“哥哥,送我回酒店吧,庄鸣约我谈这件事。”
段泝舟一顿,双臂将她箍紧,神色晦暗不明:“他纠缠了你那么久,我怀疑他不怀好意。”
感受到他的不安和紧张,白承夕抬起头亲他的下巴:“不管怎么样,我以前确实倒贴过他,如今眼看纸包不住火,我总要面对。”
“是他没有眼光。”
“那是当然,我这么有女友力。”
说着,她握起拳头挥了挥,只是拳头软绵绵的,刚刚举起就耷拉下来。
她打了个呵欠,整个人彻底失力,靠在段泝舟肩头秒睡过去。
见她呼吸绵长,段泝舟轻手轻脚将她放平,拉起遮阳帘,钻进主驾驶位发动汽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下榻的酒店。
睡了一小会儿,白承夕总算精神几分。
小主,
她顾不得收拾自己,急匆匆地前往会议室。
本来以为庄鸣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到,没想到他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正在准备茶具。
见她身边跟着段泝舟,庄鸣面色黑如锅底。
白承夕戏精上身,做了个京剧“怒发”手势冲段泝舟说:“你等我,我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段泝舟被她时不时皮一下的毛病逗笑了:“别皮,好好应对。”
“含舟量不足,容我补补再进去。”她眸光微动,环顾了一下四周,踮起脚快速亲了段泝舟一口。
段泝舟嘴角一吊:“晚上补给你。”
两人黏糊起来没完,庄鸣面色不善,语气森冷:“要是没有诚意谈,我就回去了。”
白承夕睨他一眼,恋恋不舍地放开段泝舟,一步三回头地进了会议室。
门一关,她面色一拉:“我来了,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