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渐感吃力之时,姜帅肩头上的忧忧动了,黑白世界瞬间降临,仿若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万物被抽去了色彩,只剩纯粹的黑与白。可这次,那被邪法重塑的农夫却还能活动,他五官移位的脸庞显得越发狰狞恐怖,咧开的血嘴仿佛一道撕裂的伤口,森然的牙齿上还挂着丝丝血渍,斜吊的眼眸中透着诡异的幽光,望向变成纯黑色的忧忧时,竟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常神色,似是忌惮,又似是一种贪婪的渴望。
柳雨薇第一次看到忧忧如此可怕的一面,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往昔那个总是窝在姜帅肩头,毛茸茸、雪白可爱,时不时撒着娇、卖着萌的忧忧仿佛是另一个模样了。此刻的它,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那黑暗如深渊的双瞳闪烁着黑色幽光,深邃得好似藏着无尽奥秘,只需一眼,便能将世间一切光亮都吸纳进去似的。
它静静地凝视着农夫,小小的身子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这片黑白世界的主宰,无声地宣告着主权,任那农夫再如何邪性张狂,在忧忧面前,竟好似都矮了几分气势。忧忧双爪在飞速比画,那动作快得只见一道道残影,透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紧接着,一张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符纹凭空出现,犹如从无尽黑暗中剥离出的神秘印记,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幽光,透着深邃且神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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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纹一经出现,便裹挟着一股磅礴又邪异的力量,朝着农夫呼啸而去,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暗色,隐隐有低沉的嗡鸣声回荡。农夫见状,原本张狂的神色里也闪过一丝慌乱,血雾在他身前快速汇聚,试图凝结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这来势汹汹的黑色符纹。
然而,黑色符纹势如破竹,径直冲破血雾屏障,狠狠撞向农夫。刹那间,黑色光芒大盛,将农夫整个笼罩其中,那光芒好似有生命一般,顺着农夫的身体攀爬、蔓延,不断侵蚀着他身上的邪力,农夫发出痛苦的嘶吼,扭曲的五官越发狰狞,在这黑色光芒的压制下,挣扎得愈发剧烈,可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挣脱开来。
一旁的柳雨薇目瞪口呆,小嘴微张,一双美眸瞪得老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看着软萌可爱、人畜无害的忧忧,竟能施展出这般神秘且威力惊人的手段。她心中翻江倒海,原本对忧忧的认知彻底被颠覆,此刻只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连周遭危险的氛围都仿佛暂时被她抛到了脑后,满心都是对忧忧隐藏实力和神秘身份的好奇与震惊。
姜帅仰面望见柳雨薇如同当初自己第一次见识忧忧出手时的惊呆状,不禁哑然失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无奈又掺杂着些许得意的笑容。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柳雨薇的肩膀,试图将她从那惊愕中唤醒,小声说道:“师姐,当初我也是这般被惊到了,别看忧忧平时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关键时候可厉害着呢,每次出手都能让人意想不到。”
柳雨薇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帅,眼神里仍残留着震惊,她微微皱眉,压低声音道:“师弟,你早就知道忧忧有这般能耐呀,可它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藏着如此强大又神秘的手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姜帅挠挠头,一脸无辜地回应:“师姐,我也只知它神通广大,具体来历我还真不清楚呢,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一直当它是朋友。有它相助,我才能好好的活到今天,所以它也是我的恩人,我无条件相信它,师姐,也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要是被某些高人知晓忧忧的特殊,我们没有能力守住它,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我是宁愿受重伤也不愿意让忧忧出手的。”
柳雨薇听了姜帅的话,微微颔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抬眸望向忧忧的方向,轻声说道:“师弟,你放心,师姐明白其中利害,定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半分。忧忧如此不凡,若被心怀不轨之人知晓,确实会给它招来大祸,咱们可得护好它。”
说着,柳雨薇又看向姜帅,目光中多了几分关切:“只是你之前独自面对那些危险,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让忧忧出手,得多遭罪呀。往后若再遇险境,咱们一起想办法应对,尽量别让你和忧忧陷入两难之境了。”
此时,那边被黑色符纹困住的农夫还在不断挣扎,嘶吼声阵阵传来,血雾疯狂涌动,似要冲破那黑色光芒的束缚。柳雨薇眉头一皱,握紧手中长剑,低声道:“先不管忧忧的来历了,当下还是得先解决这邪物,也不知忧忧能不能彻底制住它。”姜帅亦是神色严肃,持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