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穿过后脑勺,带出红白汁液,又收了回去。
刀疤浑身一颤,后退两步,靠墙坐在地上,在墙上留下一条血痕,剑客看也不看,把他踢到一边,正对门猛踹三脚。
嘭!
嘭!
嘭!!!
房门大开,剑客站在门口观察,五六平米的房间一览无遗,只有一张桌子两条板凳,还有医用器械,没有人影。
“咋样?”
刀疤眨眨刚长好的右眼,挠着后脑勺走进屋里,不甘心地找了一圈,吐了口痰在地上。
“冷静点,你的大脑刚刚死过一次。”
剑客安抚道,手电筒往楼道两边照去,看不到路的尽头,只有光线无法穿透的黑暗。
刀疤不耐烦地回道:“你别管,反正能长好,小问题。”
剑客不做声,明白对方只是一时发泄,这种涉及到性命的问题不会真的无所谓。
除非坐标受到极端伤势,或诅咒被消耗一空,否则坐标修复人体就像马桶抽水一样轻松,所以他们可以大胆试错,但代价正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等意识到时已物是人非。
剑客最初只在脑海中扮演剑客,如今信以为真。
刀疤最初只能从手腕掏出短刀,现在全身可以长出各种短刃。
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继续向前走吧。”
手电筒灯堪堪照亮脚前的路,两人走进深不可测的黑暗,如同主动走进野兽的口中。
没过一会儿,剑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拉住刀疤,朝四周看去。
刀疤眉头紧皱,不停张望,警惕到了极点,然而剑客停下动作,表情很是阴沉,缓缓说道:
“我们还在原地,但上了二楼。”
刀疤动作顿住一秒,语气自然道:“是这样么?”
剑客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没懂,解释道:“我猜,几层楼的空间,各种科室,手术室,病房,都被叠加在这条楼道里,可能还结合了鬼打墙屏蔽视野,调整我们所处的空间,所以我们现在在二楼。”
“这样。”刀疤点点头,也不知道懂没懂,“你怎么确定的?”
剑客手电筒指向旁边门口贴的白纸,上面写着抽血二字,字迹血红,墨水流淌而下。
“我记得体检是在二楼。”
刀疤抹下一点放在鼻下闻,又用舌尖舔了一口,说道:“新鲜的血。”
啪啪啪。
屋里传来拍打的声响,刀疤瞬间反应过来,撇头示意剑客退后,掏出两把刀子朝门上捅去,捅了十几个窟窿才罢休,顺便把门锁捅断。
既然闹出动静,说明里面的鬼知道两人在外面,那么打草也不会惊蛇。
刀疤退到墙边,甩出手里的一把飞刀打在门上,门顺势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然而两人见多识广,眉头都不皱一下,剑客警戒,刀疤走入,抬起手电筒照亮房间的那一刻,眼神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