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围的一切毁掉后,针管某一刻一齐凝滞,瘫软在地。
刀疤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帮剑客堵门,脚步突然一顿。
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呼啸声,他缓缓转身,那名护士直挺挺站着,脑袋消失不见,脖颈撑开到极限,里面争先恐后钻出数十条半透明针管,在空中疯狂乱甩。
刀疤显得有些无奈,“让你睡一觉都睡得不安生啊。”
随即他眼神一变,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已来到护士身后。
无头护士想要转身,身上突然出现几道长长的血痕,随即身体四分五裂,落得满地都是。
还没等刀疤起身,突然有人在背后捂住他的嘴,顶着他冲进角落的阴影中。
“别出声。”
听到剑客的声音,刀疤不再挣扎,意识到周围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安静得瘆人。
嘎吱……嘎吱……
一列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人推着担架车,从黑暗中走出,慢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上,车轮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原本拥挤在走廊上的护士们笔直站在两旁房间门口,或是回到黑暗,脸上都戴好口罩,遮住脸上大半黑洞。
在医生快来的时候,便将一具具处理好的尸体放在担架上,直到剩下最后一具女性尸体。
护士蜂窝脸里的针管如蟒蛇出洞,飞速钻出,咬开尸体面部,钻了进去。
尸体不断抽搐,长出一层护士服。
原本护士的身体迅速干瘪,只剩下一张肉皮,直到针管彻底脱离,变成一团皱皱巴巴的胶质。
新的护士起身,脸上的蜂窝孔洞里只有幽深的黑暗,她拿起地上的肉皮,丢进门口的垃圾桶,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后面的医生不在这间屋前停留。
最前方的空担架医生停在下一间房前,看向护士时顿了一下,便一直盯着护士的蜂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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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护士有些不一样,胳膊和腿粗了一大圈,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很不合身,露出小腿上浓密的腿毛。
盯了一会儿,医生收回目光,肌肉护士开始搬运尸体。
第一具尸体被放上担架,是一具年轻的男尸,面部被血迹完全覆盖。
这时肌肉护士动作突然一停,盯着担架上的尸体,暇整以待的医生注意到情况,也看过去,这时尸体突然睁开眼,与他对视。
下一刻,他突然出现在漫天沙土的沙漠里,呼啸凛冽的大风吹得飞沙扬砾,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阴沉晦暗的天气与远处天空闪烁的蓝光预示着这里即将发生风暴。
医生一身打扮格格不入,但很快被沙子染得融为一体,看不到口罩下是什么表情,他抬起脚,朝远处黑云雷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