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天,江淮再次回到超市的时候,竟然发现杨晚星病了。
他在一楼绕了一圈,发现卷帘门根本没开,只有暂停营业的牌子牢牢地挂在了大门上。
楼下没开灯,黑黝黝的一片,安静到连掉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他皱着眉头往楼上走。
终于在杨晚星的门缝里,看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
“叩叩叩——”
江淮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浓浓的鼻音传来,“谁啊?”
“是我,江淮。”
不用问也知道是他,杨晚星又咳嗽了一声,“你进来吧。”
“这是怎么了?”江淮一进来,就看见床上的人裹的像个茧一样,只留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杨晚星满脸坨红,额头上挂着汗珠,鬓角的发丝被打湿了,贴在脸边,看起来可怜得很。
她声音除了沙哑之外,还瓮声瓮气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没什么事,就是前天淋了点雨,感冒了。”
江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了点,一摸杨晚星的额头,嚯,放块石板上去都能烧烤了。
“你吃药了没?”他问。
“吃了。”杨晚星长叹一声,声音像唐老鸭一样,“昨天觉得不舒服就立马吃了,但是没什么用。”
“还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江淮有点担心。
“不用,你让我睡一觉吧,我浑身好累……”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江淮连忙凑过去摸了摸她的脖子,好在只是睡着了。
他眉头久久未能舒展,最后打开房门,往厨房去了。
杨晚星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泡泡里,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耳朵像是被泡在了水里,听不清旁边的声音。
前一秒还在火炉旁边,下一秒就如坠冰窟,整个人不断地出着汗水,她想醒来,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直到有一个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最后终于响彻在她的耳边。
“杨晚星,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