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元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余晚烟心头一颤,手中的勺子打在碗口,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次她可不是在表演胆小,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昨天半夜的动静闯入脑海,她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
混蛋,流氓,恶心。
她更不想吃了。
谢重渊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着同他打招呼,“王老板,起这么早?”
王嗣元搂着小妾糜儿在他们桌边坐下,“别提了,隔壁大清早的动静太大,平白把人吵醒。不睡了,早点起,早点赶路。贤弟和弟妹昨晚睡得可好?”
明知故问,不要脸!余晚烟气得想把一碗馄饨泼他脸上。
糜儿在一旁娇笑道:“夫君,这客栈又旧又破,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想必二位也没睡好吧,不然这么早起?今晚,我们找家好点的客栈,我腰酸背痛的,想好好休息。”
王嗣元笑得开怀,“好好好,都依你,好好休息,腰就不酸了。”
余晚烟低着头木着脸,搅动着小馄饨,一口都没吃。
谢重渊牵起余晚烟的手,对王嗣元说道:“既然等会儿就启程,我们先回房间收拾东西。”
“去吧去吧。”王嗣元随意地挥了挥手,继续和糜儿调笑。
回到屋内,关上门,余晚烟主动甩开谢重渊的手,一言不发地去拿自己的包袱。
谢重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心下无奈,看样子王嗣元是彻底把她恶心透了。
余晚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换药。”
谢重渊顺从地坐在她身边,解开衣服。
药膏清凉,刺得他后背酥酥麻麻。
谢重渊清晰地感知到药膏被一点点铺开,那微刺的感觉顺着她的指腹缓缓往下。
“好了,剩余的你够得着,自己涂。”
余晚烟看也不看他一眼,将膏药丢在一旁,擦手去了。
这么生气?
谢重渊也不恼,自行将胸前的伤口涂好药,穿上衣服。
余晚烟站在一旁背着包袱抱着琴等着,默不作声。
王嗣元派了那个替他们赶车的车夫过来敲门,“宋公子宋夫人,你们进屋那么久,好了没?我们家公子准备启程了,让我过来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