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走官道。
余晚烟不认识路,夜色深沉,她也看不清远方,缰绳握在谢重渊的手里,她也只能信任他。
只是……
余晚烟低头看了眼扣着她腰肢的胳膊,心里冒出了疙瘩。搂那么紧干什么?是担心自己昏过去,还是在担心她不会骑马,从马背上摔下去?
余晚烟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无论她如何在心底劝说自己身后的人是病患,后背处传来的灼热终归还是让她觉得别扭极了。
她不自在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别动,小心摔下去。我现在受了伤,不一定能拉住你。”
淡淡的提醒声响起,腰间的手又将她拽了回去,两人再度贴在了一起。
余晚烟痛苦地将脸皱成一团。他真不觉得他俩挨得这么近非常不妥当吗?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尝试着找些话题。
“那个,呃,靡儿给你下的迷药的劲儿过去了吗?你还觉得头晕吗?”
“嗯,差不多过去了。”
散落的一缕发丝随风而起,落在谢重渊的颈间,他丝毫不嫌弃,甚至,想要的更多。
他的目光落在盘起的青丝上,脑中不期然地闪过余晚烟出浴时不施粉黛的模样来。娇嫩的脸庞无需胭脂便足够惊艳,眼波流转,狡黠灵动,又带着一丝勾人的媚态,即使身着粗布麻衣,也难掩其倾城之色。
“晚晚独自离开江都,家人可会担心?”
余晚烟还在努力寻找话题,听到身后人的主动询问,诧异了一下。怎的?他也觉得尴尬了?开始主动找话题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担心。”
谢重渊心里有数了。没有人关心一个年轻姑娘的逃亡,加上之前说的王嗣元的父亲的强娶,零散的信息拼凑在一起,余晚烟十有八九是被家人卖给富商做妾。
“那你可有